灵一跪在地上，脸色变了又变。他确实已经把大多数情况如实告诉了莫凡，只是一些涉及到他复生的东西，并没有讲。
这是灵一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路，就算是仙人。他也不愿意把这个告诉对方，这是把命交到别人手里。
灵一狠下心来，抬起头看着莫凡：“前辈，有些事我不愿说。前辈要杀要，请便！”
“哟呵？”莫凡挑眉，这老不死的，竟然突然这么硬气。
莫凡看了看这特殊的地形，心生一计。
莫凡双手张开，四座真气桥瞬间搭建起来，无数的天地灵气快速地聚拢到洞窟中来。
洞窟不大，但是灵气含量却十分惊人。
灵一眼神惊恐地看着周围宛如实质般的灵气，惊呼道：“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凡支撑着真气桥，脸色平淡：“我看你这八卦图也没什么用，我来帮你炸了吧！”
“炸？”灵一有些匪夷所思，灵气还能被引爆？
莫凡看到他疑惑的表情，突然一口气提不上来，憋死过去。
失策了，引爆灵气漩涡这种事，灵一根本就不了解。
“哼！”莫凡调动着一部分真气向上涌，聚集成一团。放出一缕真气，将上空的灵气引爆。
“轰！”
剧烈的爆炸，宛如炸开的一朵烟花。强大的威力，把洞窟上方的石壁炸碎，洞窟内一时间飞沙走石，好不壮观。
莫凡为了保持住高人姿态，在地动山摇的情况下，尽力保持着身体平衡。
双手依旧紧紧托着四座真气桥，不敢松手。
换作以前，这种情况下，两座真气桥，莫凡都维持不住。
得亏他的经脉经过极寒之气地锻造，真气变得更加强大。
这种程度的爆炸，自然不会伤到只有一缕神魂的灵一，但是却足以让他目瞪口呆。
灵一的身体微微颤抖，虚影由红变黑，再从黑变白，看着十分搞怪。
莫凡见效果差不多了，继续加大力度积聚灵气，大量的灵气就充斥在洞窟当中。
这种分量的灵气一旦被引爆，八卦阵会不会坏，莫凡不知道，但是自己是绝对没命了。
灵一见灵气越来越多，伸出颤抖的手，哀嚎着：“前辈，前辈，使不得，使不得啊！”
“有何使不得！这具身体便送给你陪葬，我的本体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已经给你准备好更大的礼物！”
莫凡语气冷漠，平淡的话语，落在灵一的耳中。却如平地惊雷一般，彻底击溃了他最后一道防线。
灵一扑倒在地上，以头抢地：“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您！”
莫凡暗自松了一口气，天呐，要骗这老家伙真不容易。
莫凡大手一挥，把灵气驱散出去，双手环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吧！”
“前辈，在说之前……”灵一试探着问，却被莫凡的眼神瞪了回去。
莫凡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你在忧虑什么，要不这样吧，我和你缔结天地协议，如何？”
“好！”灵一如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他刚刚就是想说这个。
天地协议是以自身灵魂为依托，通过天地规则的束缚来达成的一种协议。
没有人能够违反协议后存活下来，仙人也不行。
“我不会伤害你，甚至还可以帮助你重生。”莫凡语气平淡，“但是，你要供我驱使百年，期间以我为主人。”
灵一几乎没有犹豫，立马就答应了：“好，只要您不嫌弃，我就当您随从！”
事情发展到这里，莫凡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做了那么多铺垫，就是想让双方缔结协议。
这才能保证在被发现的时候，不会被一巴掌拍死。
“吾，莫凡，与灵一缔结主仆协议！”
莫凡神情略带恭敬，双手合十，开始与灵一缔结协议。
“吾将不害其性命，其将追随吾百年！”
“协议，成！”
莫凡指尖飞出一滴精血，一道无形的协议便横立在两人中间。
“签吧！”
其实莫凡耍了点小心机，誓言其中并没有说他要帮他复生，仅仅只是一个主仆协议而已。
灵一犹豫片刻，从眉间飞出一缕神识。
神识和精血的用途是一样的，都是自身印记的表现。
双方印记交织在一起，天地间像是睁开了一只眼，恢弘的气息将两人笼罩。
这只眼是规则之眼，专为誓言而出现。
天地趋于平静，协议缔结完成。
主仆协议已成，一种奇特的感觉出现在莫凡脑海中，他感觉自己能随时杀死灵一。
而灵一看见莫凡，便会产生最真诚的忠诚，这就是协议的威力。
灵一恭敬地对着莫凡行礼：“主人！”
“好！”莫凡心中大喜，但是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淡。
莫凡并不打算把假装仙人的事告诉灵一，至于他什么时候能发现，就看他缘分了。
反正主仆协议已定，灵一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灵一，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莫凡居高临下地问道。
灵一微微颔首，开始全盘托出：“主人，先前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却隐瞒了一些关键信息。”
莫凡点点头，他也猜到了。
“两大阵法，极寒之阵的阵眼是冰剑，而极热之阵的阵眼却是一枚魔眼。”
“魔眼？”莫凡有些惊讶，“什么级别的魔眼。”
“魔将级别，不过经过数千年的孕育，级别已经不好估算了。”
“为什么会选择使用魔眼？还是魔将级别。”莫凡很是不解：“既然你能培育出如此善良的灵隐族，为什么还要弄一个邪恶的熔岩族？”
灵一苦笑了几声：“主人，其实灵隐族并没有你想的那般美好。”
“他们看着境界很高，但是没有一丝战斗力。”
“哈？”莫凡有些错愕，那些金丹期、渡劫期的，都是纸老虎？
灵一点点头，继续说下去：“当我培育出第一批灵隐族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精血、灵魂在极速流逝，根本没办法长此以往。”
“所以我把目光投向，具有吞噬能力的魔眼上。依托极热阵法，培育出熔岩族。”
“熔岩族虽然和熔岩巨魔一样，但是却没有灵智，它们生来的唯一目的，便是吞噬灵隐族。”
莫凡听得目瞪口呆，您可真是个人才！
“被吞噬的灵隐族，所化的精血、灵魂，会重新回到阵法当中，继续培育下一代灵隐族和熔岩族。”
“所以他们的数量几乎是固定的？”莫凡问道。
“是的。”灵一点头，“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一种动态平衡当中。为了防止灵隐族被灭绝，我还让我的奴仆充当他们的守护神。”
“白无？”
“您认识他？”
莫凡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白无应该已经是渡劫中期强者，比之灵一生前，也不遑多让。
估计灵一知道自己还有如此强大的奴仆，会气吐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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