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莫凡眼睛发亮，看着台上的武士服少年，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
“对了，爷爷，您刚才说什么是幻影步？”
豫长青沉吟片刻，说道：“难怪这小伙子用刀。”
莫凡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这些老头卖关子的习惯是不是祖传的。
“哈哈，你别急。”豫长青笑了几声，然后问道：“你知道徐州刀客吗？”
“徐州刀客？”莫凡微微一愣，回答道：“当然知道，徐州是人域上练刀人数最多的地方，当地人颇有刀劈苍穹的豪爽之气。”
“徐州刀客的名声便是由此传开，被世人熟知。”
说着，莫凡的眼神变得惋惜，语气低沉：“可惜，徐州被邪魔入侵，生灵涂炭，徐州刀客之名便消失了。”
豫长青微笑着点点头：“看来你小子对人域的历史还是非常了解的。”
莫凡有些害羞地挠挠头：“略知一二。”
然后他抬头看着在擂台上风光无二的武士服少年，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说，他就是来自徐州的刀客？”
“正是。”豫长青点点头，满是唏嘘。
“议会倒真是用心良苦，连他们也找来了。”莫凡感叹了一句。
虽然不清楚这位武士服少年来自徐州哪一世家，但是徐州经过灭顶之灾后，落得的下场，家族衰落是无法避免的。
就像凉曦所在的凉家，是以往凉州最大的世家。在凉州破灭之后，依然变得奄奄一息的模样。
如果他来自徐州最负盛名的刀门，或许还有资格来参加此次比试。
但是如果只是徐州的寻常家族，却有机会前来，只能说议会对这些失地家族十分照顾。
“刚才他的步伐你们看清楚了吗？”
“没有，简直鬼影迷踪，神出鬼没。眨眼间，他就出现在威少身后。”
“步伐……用刀……难道他来自徐州？”
“徐州刀客？那个被破灭的徐州吗？”
底下的年轻人，在沉静片刻之后，也开始对武士服少年的身份议论纷纷。
他们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声音，这些话语，一字不落地进入武士服少年耳中。
徐州刀客！破灭之地！
这些刺耳的话，让他握住刀柄的手变得更加用力，指尖泛白显示着他内心的愤怒。
武士服少年向前走了几步，将长刀用力插进擂台上，站在碎石间，大声地喊道。
“我是来自徐州刀门的刀客，我叫徐悠悠！”
徐悠悠？
莫凡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悠悠我心，多有寓意的名字。只可惜，家破人亡，心也不再悠然。
他有些好奇，徐悠悠接下来会做什么。如果换作是莫凡，底下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全都得付出代价。
“我徐悠悠，向各位世家的天才发出挑战，你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只要我倒下了，就算你们赢。”
“但是！如果是我徐悠悠赢了，你们都得给老子跪下磕头认错。”
“给徐州千百万子民认错！”
“好！”莫凡激动地大喊一声，徐悠悠这种做法，实在深得他心。
但是那群年轻人们却脸色极为难看，在台上的若是妖孽般的莫凡也就罢了。但是这徐悠悠算怎么回事，竟然要他们磕头认错。
“徐悠悠，就凭你就想挑战我们？简直大言不惭！”
“就是，你还觉得你能代表徐州刀客吗？”
“徐州刀客难道已经衰落成这样了？要派出你这样一个角色，靠这种方式出风头？”
砰！
说这最后一句话的人，在话音刚落的时候，便受到重创，整个人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出手的是莫凡，他收起拳头，面无表情地扫视这群人，语气不好。
“你们如果再出言不逊，对先代英雄们不敬。不需要他出手，我一个个把你们打废。”
莫凡突然出手，瞬间便震慑住众人。他们都有些畏惧的看着莫凡，甚至有人情不自禁往后缩了缩。
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是天命道人，乃至豫长青这样的长辈去做才对。
但是莫凡实在忍不住了，一直以来，他对这些先代英雄都抱有一种敬佩的情绪。
如果不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挡住邪魔大军，徐州也好，凉州也罢，根本不可能还有幸存者。
或许老一辈的人会有缅怀的情绪，但是到了莫凡这一代的年轻人中，许多人都已经忘了这些。
甚至有人觉得人域本来就是只有四州。
各大家族都忙于抵抗邪魔，对于这样的现象，虽然痛心，却没有精力去教育。
但是莫凡不同，从小到大，莫川给他的教育都是从人域、从人类的角度出发的。
所以莫凡才会对军队、对先代英雄有特殊的情感。
莫凡见他们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说话，冷哼一声，便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站着。
对于他的表现，天命道人和豫长青均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不已。
而徐悠悠则难掩心中感激，频频向莫凡点头致意。
“如何？你们可敢接受我的挑战？”
莫凡这一出手，这群人的士气更加不堪，徐悠悠反而气势如虹。
说话的时候，颇有股意气风发的感觉。
底下的众人一时间都不太敢说话，面面相觑，有人恼怒，有人畏惧。
“哼！”
就在他们都萎靡不前的时候，天命道人的一声冷哼，震得他们心神一震。
“我实话告诉你们吧。”
天命道人面无表情，语气尽是冷漠。
“你们就是我为徐悠悠找来的磨刀石，你们不上也得上，不然徐悠悠这把刀怎么能磨锋利？”
“嘶！”莫凡倒吸一口冷气，这天命道人说话比他还狠，这样的话，无异于羞辱。
而且一看徐悠悠那惊愕的表情，就知道这话是他天命道人临时想出来的。
莫凡不由得有些心疼底下这群人了，原本兴高采烈，肩负家族使命，来这里为家族争光。
若是能夺取名额，还有机会为人类争光。
却没想到，他们接二连三地沦为磨刀石。被莫凡碾压也就算了，还要成为徐悠悠地嫁妆。
这样的羞辱，他们如何能受得了。
一群人顿时群情激愤，有几人甚至像牲口一样，嗷嗷叫唤，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和徐悠悠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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