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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君子所履,小人所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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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伍封道:“我要去见国君公主便带着月儿周围走走看一看宫内美景。”

谁知二女一起反对:“不成。”

楚月儿道:“公子腿上有伤没有人搀扶怎能行走?免将伤口弄破。”

妙公主也道:“这么走了去岂不是将父君吓坏了?哼你是国君的未来女婿这么一瘸一拐地宫内乱走成什么样子?”

伍封苦笑道:“我让宫女扶了去也不行吗?”

二女同时飞了他一记白眼上前扶住了他似乎心里在说:自己的夫君怎能让其她女人去扶?伍封只好扶着这两根“拐杖”去见齐平公。

齐平公听伍封详细说了昨日遇伏之事虽然今早他从田恒口中知道了此事苦不甚详如今听了其中详情仍是脸色大变心有余悸。

齐平公吁了口长气叹道:“不料竟是凶险至此!”他早知伍封已进宫在公主宫内吃饭是以先将华神医叫了来。此刻执意要让华神医为伍封和楚月儿检查伤势另敷良药。道:“画城内哪有何良医?寡人信他不过。”

华神医为伍封和楚月儿检察伤势时齐平公道:“听说相国府被盗不知他丢失了何物?”

伍封笑道:“只不过是部假的《孙子兵法》罢。只不过盗贼杀了三人又放了一把火。”

齐平公与伍封相视而笑若这部书不是赐给了田恒说不好这杀人放火之事便会生在封府了。

齐平公道:“不知凶手是什么人呢?”

伍封皱眉道:“这就不知道了说不好是颜不疑那样的高手。”

齐平公哼了一声道:“这颜不疑不知搞什么鬼连告辞回国也推说病了让田逆来代为告辞。”

伍封心道:“莫非这人练‘蜕龙术’出了岔子误了蜕变之期?”知道这种高明的功夫最易出差错便笑道:“只怕他是没脸见人吧?”将颜不疑练“蜕龙术”之事告诉齐平公。

齐平公骇然道:“原来他真是没了脸哩!好在他未亲来告辞否则非把寡人吓一大跳不可。”

待华神医检视敷药完毕齐平公这才放心:“幸好封儿和月儿只是受了点伤未及筋骨。不过仍得小心调养才是。嗯有月儿在封儿身边寡人稍稍放心些。月儿那日将那个什么招来杀得狼狈大败身手相当不错哩!”

伍封问道:“那晚国君命招来第二天找相国报到相国给了他一个什么官职?”

齐平公摇了摇头。

众人大奇国君既亲口答应赐官田恒给招来任官职之后招来就算官职再小也应进宫来叩头谢恩才是至于国君见不见他那得看国君是否高兴。

齐平公道:“寡人也觉得奇怪就算这人不愿为官第二天也应到宫外请辞才是寡人又何以不知道呢?封儿不提起此事寡人恐怕还想不起来。”

伍封忽然想起一事道:“这人定是受了伤无法去找相国。相国忙碌之下怎想得起这件事?”

众人都大是奇怪妙公主问道:“你怎知他受了伤?”

伍封道:“前晚我在城中遇刺其中有一人被我伤了逃走虽黑夜看不真切但总觉那人的身形颇熟如今想来他刺出的那一剑甚有法度好象是招来那家伙与月儿动手时使过的剑法。何况他号令时曾说过几句话想想确是招来的口音。”

齐平公怒道:“是招来?寡人听说封儿遇刺大为恼怒与晏老大夫商议后老大夫以为是田逆所为劝寡人不要认真追究寡人便只是把田逆和闾邱明连夜叫进宫来骂了一通。若是招来那厮子剑便脱不了干系。哼寡人非找子剑算账不可。”

伍封忙道:“虽然招来有份暗算我但那班人应是城中兵士而无疑只怕是田逆与子剑合谋若真是追究起来不免逼虎跳墙后果严重。国君放心子剑与田逆二人我自有办法对付。”

齐平公对他极有信心听他这么说便不再说什么了。

妙公主好奇道:“你怎去对付他们?”

伍封道:“田逆毕竟是相国的堂弟只好由相国去处置。子剑就不同了他虽与田氏有亲也不用怕等一阵我直接上门来个敲山震虎先把子剑吓个魂不附体不敢生事以后与他再讲和也容易些。我与他毕竟没有太大的仇能不为敌时何必非要视之为敌呢?”

妙公主吓了一跳道:“你昨日才受伤怎么今日又要去找子剑打架?”

伍封笑道:“不是去找子剑只找招来问罪。如今临淄城人心有些动摇情势不明如果田逆与子剑趁机搞事不免令人头痛。我上门去吓一吓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待对付了阚止的那班死士后是敌是友慢慢再说。”

妙公主又问:“若是子剑与你动手呢?”

伍封笑道:“他自忖剑法不如朱平漫绝不敢与我动武。何况我身上有伤他是一代宗师怎好意思捡这个便宜?”见妙公主仍有些不放心道:“就算他要找我动手我身边有月儿这高手相助也不会吃亏。”

妙公主点了点头忽又笑道:“我只见别人找你的麻烦还从未见过你上门找别人的麻烦哩!一阵我与月儿一起陪你去想来也好玩得紧。”

齐平公点头道:“妙儿同去也好子剑怎也不敢当她面与你比剑的。”

既然国君都开了口伍封怎好说不行?何况经昨日那一场恶战险些与妙公主不能再见心有余悸之下暂也不愿意与妙公主分开。

伍封又将蒙猎的事说了出来只因这是军中事务自己虽是大夫也无法插手只好由国君出面。

齐平公最是心软闻言怒道:“田政那小子搞些什么名堂?无缘无故杀人岂不会令军心动摇、大损士气?寡人这便派人去将他放了出来。”写了一道赦令叫了一个侍卫带人到军中放人。

虽然齐国的军政在田恒之手但齐平公要赦免一个小将官这种小事田恒也不至于会干涉。

问剑别馆的一众弟子正在院中练剑忽见伍封与二女闯了进来吓了一跳。那少女叶柔见了伍封眼中越的明亮起来旋又露出担心之色将三人引到堂中坐定奉上香茗。一个弟子飞跑进去通知子剑。

伍封因腿伤之故不好跪坐正好斜倚在几上将两条腿伸得长长的踞于席上。他这番古怪模样反让叶柔觉得他潇洒不羁有一种睥睨天下的豪气。

子剑出堂见伍封这个样子却觉得这人连虚礼也不讲了大有任子所为的架式便知麻烦不小。

伍封笑道:“打搅了子剑先生在下今日是来找招来那家伙不知他在哪里?”

子剑脸上惊疑不定陪笑道:“封大夫上门来找小徒有何贵干呢?若是恒某能帮得上忙恒某效劳也是一样的。”

伍封见他神色张惶说话又卑躬显是心怀鬼胎以至摆不出大宗师的架子。

妙公主忍不住道:“国君要封招来的官这家伙竟然置之不理胆量倒不小眼中还有没有国君呢?”

子剑心道:“原来是此事。”他心中早有预备施礼道:“公主非是小徒目无国君而是因患急病在床暂不能到相国府上领职。因相国忙碌不在城中是以无法禀告。恒某今日定会派人向相国去解释些些小事何劳公主垂询?”

他知道了众人来意因早想好了推脱之辞是以镇定下来言下之意这种事情哪轮得到你做公主的去管呢?

伍封心中暗骂这老狐狸知道这人在齐国身份地位甚高其言辞之锐利处妙公主怎是对手?长笑了一声大声道:“招来的病来得突然恐怕是受了伤吧?”

子剑被伍封一语道破立时脸色转白支吾道:“封大夫何出此言?”

伍封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好好一个人居然做些卑鄙暗算的事。子剑先生所教的徒弟是否都会暗中伤人呢?”

堂上一众弟子显是不知道其事愕然之下又想起田武那日暗算伍封的卑鄙举止脸上又惊又惭见伍封满面怒气谁也不敢说话。

子剑一时语塞不知伍封到底知道了多少底细不敢乱说反露了口风。

伍封冷笑道:“招来既然……嘿嘿那个有恙在身在下便去病床上瞧瞧他子剑先生不会拒绝吧?”

子剑哪敢让他去看心思急转忽地呵呵笑道:“其实招来的确是受了剑伤不瞒封大夫说前晚恒某教他剑法之时不小心刺伤了他。这事说出去不大好听免得人说恒某的剑法未至能能收的境界只好说他有恙在身了谁知瞒不过封大夫这剑术大行家的法眼。”这人的确是个老狐狸转瞬之间便想出了另一番说辞。

伍封知道这招敲山震虎已经生效哪会真的去看那招来便笑道:“夜晚对剑的确是危险得很。他胁下的剑伤想来不是太过厉害在下便懒得去看了。”

子剑见他连伤口的位置也说了出来更是惊骇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柔心中猜出了几分柔声道:“师兄行事卤莽不知分寸以前若有得罪封大夫处还望封大夫大人大量放过了他。”

伍封微笑让楚月儿扶他起身道:“既然柔姑娘为招来求情看在美人儿面上在下怎也不会与他为难这便告辞算了。”

叶柔本来只是出言缓解不料自己才说一句话伍封便真的罢手虽然未必是因己之故这么做法却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脸色一红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伍封细看了叶柔一会儿心道:“此女容颜甚美比恒素还要美貌得多。”忽然笑了笑道:“夜晚漆黑难辨对剑是最危险不过的事贵师徒喜欢黑夜行事的习惯最好是改一改了万一失手之下弄出人命来到时候谁也说不过去。”

说完也不理子剑的脸色成何样子由二女扶着扬长而去。

三人坐上铜车妙公主叹道:“今日才知道封哥哥的厉害哩!单是用几句话便把子剑这老狐狸吓得面无人色。谁要是有封哥哥这样的敌人那真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

伍封笑道:“看来公主近来学问大有进步单是闾邱明那班家伙拍马屁的本事便被公主学了个十足十!”

妙公主嗔道:“鬼才拍你的马屁哩!不过真拍马屁的家伙应该是小兴儿和小宁儿才是。”

刚好二鲍听见此语鲍兴扭过头来愕然道:“小人并没有说话怎么就拍马屁呢?”

妙公主笑道:“两个蠢东西你们不拍拍马屁封哥哥这马车会自己回府去么?”

众人大笑二鲍“大拍马屁”之中铜车直往封府驰去。

妙公主忽地面显怒色斜眼看着伍封道:“适才你色迷迷看着子剑的那个女弟子干什么?”

伍封大叫冤枉道:“我几曾色迷迷了?”

妙公主哼了一声道:“什么‘看在美人儿面上饶了招来’的话都说出来还说不是色迷迷的。”

楚月儿见伍封张口结舌解围道:“公主那位姊姊确实生得很美公子也没有说错。”

妙公主忽笑道:“不过封哥哥就算有何念头也只能是想想而已。若真将那‘美人’纳进房中说不好半夜连头也会被割了去她可是子剑的弟子哩!”

楚月儿听她说得可怕俏脸立时惊得雪白。

伍封忙搂着楚月儿埋怨道:“公主怎能随口乱说吓坏了月儿?”

妙公主娇笑道:“我说的是你谁知反吓了月儿嘻嘻!”

列九与楚姬也听说了伍封受伤的消息早就赶来在封府此刻正同封府新任总管伍傲一起在前室等着。

其时各国的士大夫府中一般都有若干家臣不属官府统辖。这些家臣中有司马、工正、马正等职司最大的是家宰在家中的地位类似一国之相各府第也有宰专司其府中事务名曰总管。

伍封只好又将事情说了一遍列九一边听着脸色却不停地变幻鼻息渐渐沉重起来。

众人都有些奇怪。

列九道:“那铁冠人是否四十多岁脸上皮包骨似的像个骷髅?”

伍封想起列九也是董门中人多半认识那人问道:“正是。九师父认识他么?”

列九缓缓地道:“那人便是董悟师祖门下的第一高手人称为‘剑钓江山’的任公子!”

伍封暗暗吃惊任公子的名气比朱平漫还要大得多董门刺客全由他一手调教出来每一人都是剑术高明之人其厉害处可想而知怪不得连田恒也大大不如。又想自己居然与他战了个平手心中也颇有些得意。

妙公主好奇问道:“九师父为什么别人称他为‘剑钓江山’?”

列九道:“任公子曾在东海钓鱼有一次竟然杀了一条长约八丈的大鱼别人自然赞他钓鱼功夫天下无双他却说:‘钓鱼又算什么就是一座江山本公子也能钓得起来。’他剑术群是以此后人称他为‘剑钓江山’。我去代地向祖师爷支离益拜寿时曾见过他一面。”

伍傲奇道:“天下怎会有长达八丈的大鱼?是否是讹传呢?”

列九道:“家父曾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尽管是眼见为实实则眼不见的也可能为实眼能见的反不一定为实。这种大鱼我也没有见过但究竟有没有我却不敢说了。”

众人都点头以为此言甚有道理楚姬看着列九眼中充满了佩服之色。

伍封问道:“董梧能教出任公子这样的徒弟实在了不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列九摇头道:“我没有见过师祖也没有见过祖师爷。”

众人都感奇怪列九道:“其实家父早就怀疑祖师爷有可能被董梧师祖所害曾经悄悄查过此事却什么也查不出来反被师祖觉。师祖盛怒之下要加害家父后来还是任公子说情才将家父赶出了董门。家父心灰意冷之下便到了雒邑城南种菜。”

伍封道:“董梧会不会‘蜕龙术’?”

列九摇头道:“我从未听家父说过应该不会吧否则家父没有理由不知道。”

伍封点头道:“颜不疑学‘蜕龙术’应该是令尊南郭先生离开董门之后的事这人自视甚高不会用假言骗我。由此看来支离宜应该未被董梧所害只是他与董梧之间究竟生了什么事就只有他们知道了。”

说了一阵话列九与楚姬挂着渠公府的事告辞走了。

这时家丁来报:“公子门外有两个名叫蒙猎和赵悦的人来求见。”

伍封笑道:“引他们来见我。”

蒙猎、赵悦二人进来恭恭敬敬向伍封三人施礼蒙猎道:“多谢封大夫的救命之恩蒙猎终身难忘。”

伍封笑道:“这算不了什么。赵司马怎也有暇前来?”

赵悦叹了口气道:“午间小人与田政顶撞了几句这人却记恨在心让执令司马觅小人的错处欲大加责罚。执令司马虽不愿意却不敢得罪他便派人偷偷告诉了小人。田政虽是暂代主将毕竟是相国之子、安平司马权势颇大小人怎拗得过他这卑鄙家伙?就算是左司马病愈田政回安平之前多半会让左司马对付小人。既然惹不起田政就只好躲他了是以瞒着他向行军司马请辞一走了之恰好蒙猎也从军中放了出来。他虽救回了性命却被田政除了兵籍赶出了营便邀小人到封大夫府上望封大夫能予收留。”

伍封知道这两人久在军中经验丰富可以用上大喜道:“这是最好不过了我府上正值用人之际你们先安顿下来我再给你们分派差事。”鱼口一役他带出去的家将折了一半是以人手有些不足尤其缺乏高手。

赵悦和蒙猎二人见他一口答应爽快得很说话间连“在下”之内的客套话也不说了显是立刻当了他们是自己人。

二人感激道:“多谢公子!”也不用再称“封大夫”那样见外了。

伍封问道:“你们的家眷是否在城中?我派几个人随你们去将家眷先接进府来。”

如果不是世代家仆普通的家将家丁若家眷不在府中有差事就不能住在府中。赵、蒙二人自然不是家仆伍封允许他们携带家眷那是以门客之礼待之比起其它的家将家丁来身份要高出很多了。赵、蒙二人见伍封对他们十分重视无不大喜。

伍傲立刻派了些人随他们去接家眷又吩咐家丁在东院清扫出七八间房屋。封府的后院是伍封、楚月儿及姬妾婢女所居东院住的是家将门客西院住的是府中男仆佣人赵蒙二人既是门客便应住在东院了。

伍傲道:“这两人来得正是合适我看府中人手确有些不足万一事急起来说不定我也要陪在公子和月儿姑娘身边那府中连个主持大局的人也没有了。”

伍封叹道:“小傲说得是不过府中日后有公主打理我也不用操心了。”

妙公主嗔道:“哼你这意思定是想日后将我撇在府中自己出去鬼混!”

楚月儿忍不住“噗嗤”一笑妙公主羡慕道:“还是月儿最好封哥哥去哪里便跟到哪里也没人见怪。我却不得不顾着公主的身份不能四处行走。”幽幽地叹了口气大是烦恼。

楚月儿忙道:“公主实在闷时月儿便留下陪你吧。”

妙公主面露喜色旋又摇头道:“那当然好不过你在封哥哥身边我就放心一些譬如说昨日封哥哥没有你相助还真有些难以行事你还是随着他算了!其实真是要你陪我恐怕你并不大乐意心中整天会挂住封哥哥吧?”

楚月儿脸色微红。

伍封沉吟道:“小傲还是留在府中情非得已不必随我在外。这蒙猎和赵悦就不知身手如何便先留在府中。”

说话时庆夫人来了。原来庆夫人也知道伍封受伤是以放心不小走来看视。问过伤后庆夫人道:“不料我昨日才回伍堡今早就知你受伤真是突如其来。”

伍封知道庆夫人在伍堡训练了一批身手不弱的人手分布各处以探消息是以临淄城中生了事情什么也瞒不过她。

庆夫人又道:“城中大夫富豪们得知伍封回城恐怕免不了要过府探视我看这几天还有些忙。”

伍封大感头痛道:“我看那班家伙未必是来看我多半是借机偷窥公主和月儿的花容月貌哩!唉要我整日与那班家伙假意客套还真是件烦恼事有什么办法躲着他们呢?”

伍傲笑道:“公子便躲在后院小傲就说公子服过宫医的安神宁静汤药须静睡数日他们无非是应应景罢了总不敢硬闯到床边去看吧?”

府中有庆夫人和伍傲应付那班络绎不绝探病的人伍封乐得清闲一连数日躲在后院之中与妙公主与楚月儿笑乐。只有田恒、晏缺和公子高来时伍傲才将他们引至后院与伍封见面。由于身具吐纳奇术仗着“龟息”之妙伍封和楚月儿的伤很快便收口若不是极剧烈的动作也不会挣破。

经鱼口一伏伍封知道楚月儿颇具勇力胆量又大日后恐怕能助自己不少想起从家传的七招伍氏剑术领会的六种运力之法楚月儿若用于其剑法之中可大增其剑术的威力遂将六种运力之诀教给楚月儿道:“月儿你先用熟这六诀我们再慢慢研习用于你的剑法之中。”

妙公主每早从宫中赶来晚间才回宫齐平公也是少有的乐得耳根清静每日朝议之后便与晏缺饮酒对弈。

伍封多番设法想与二女“鸳鸯戏水”都被二女以其腿伤不能下水的理由拒绝伍封无可奈何只好略作变通与她们“鸳鸯戏剑”。

这日看了妙公主的剑法伍封道:“公主这几日向月儿学剑剑法大有长进也算过得去了只是身法步履大有不及难以体会这套剑法中的精髓。”寻思:“那日在林中遇到埋伏有一人连接我四剑那种剑法进攻虽略嫌不足但用以防御却是天下罕见的门户严谨定是董门御派的剑术。以公主的天赋练这种剑法正是所长。”

妙公主收剑回来道:“你在想什么?”

伍封叹道:“有一套董门剑法最合你练可惜这剑法连九师父也不会。”

楚月儿道:“公子说的是那日在林中被你放走之人的剑法吧?月儿也觉得公主练那套剑法恐怕更易有成。”

伍封笑道:“可惜放走了那人。下次若见到定将他揪回来将剑练来瞧瞧。”走进场中将那日林中人的四招剑法教给了妙公主。

妙公主学会这四招高高兴兴地在一旁练习。楚月儿道:“公子你家传的剑诀十分厉害月儿用于剑术之中似乎威力增加了不少。”

伍封喜道:“你使来让我瞧瞧。”楚月儿站在场中使开了剑术她果然在接舆所传的剑术之中巧妙地将伍氏剑诀融了进去使剑上威力几乎大了一倍。伍封本拟让楚月儿练熟伍氏剑诀后再与她共研接舆所传的剑术将剑诀用于剑招之中想不到楚月儿学得甚快竟能自己将两家剑术和剑诀相融当下又惊又喜赞不绝口道:“想不到月儿在武技上极有天赋在武技上的悟性甚佳这真是意想不到。”

楚月儿笑道:“这六式剑诀的用力之法其实还可以用在公子的空手格击之术中。”她插剑入鞘又使出那套伍封所教的“空手搏虎”之技虽然她练习手足击踢木板时短拳脚不够硬朗但用上的伍氏剑诀后劲力也是大增。

伍封叹道:“月儿当真聪明我可没想到这剑诀可用在拳脚之中。”遂走下场去练习空手格击渐渐将伍氏剑诀的运力之法融入拳脚只觉得威力剧增心忖:“今日才知道父亲遗下的剑诀之妙当日父亲威震天南绝非虚言。”

练熟之后伍封与楚月儿又对练拆招均觉对方的剑术和空手格击大有精进。妙公主的武技基础比楚月儿差得太远何况伍封教她的四招剑术十分奥妙在一旁练得十分勤力。这时伍傲带了赵悦和蒙猎到后院来伍封与二女才收手走回。

赵蒙二人将家眷接来后伍傲让他二人在府中四下走动熟悉府内人物休息了几天。

伍傲笑道:“赵爷和蒙爷闷得慌不住催我给他们派差才带来见公子。”

伍封让他们坐下问道:“那日我听赵兄说过与蒙兄是同乡不知你们的家乡是在哪里?”

赵悦答道:“小人们其实是卫国都城帝丘人。蒙兄自祖辈时便到了齐国小人本是卫国宫中的侍卫后任郎中十四年前从卫国逃来齐国在此地才与蒙兄相识因为说起来是同乡是以颇为相得。”

伍封奇道:“你在卫国是郎中之职比齐国这城门司马职位要高得多了。十四年前你应该只有二十多岁正是前程远大为何又离卫到齐国来?”

赵悦叹了口气道:“那时是卫灵公在世时的事。卫灵公有个宠姬名叫南子是宋国公主美艳异常生有一子取名蒯瞶被立为世子南子也被立为君夫人。卫灵公还有个男宠名叫子瑕有一次子瑕将吃剩了一半的桃塞入卫灵公口中众臣见到后十分恼怒卫灵公反而大喜说是子瑕因此桃味美不忍独飨是以与他分啖此后卫灵公日日与子瑕一起连夫人南子的宫中也少去。夫人南子极有手段借此事多番怒卫灵公本就惧内便设法从宋国将南子的旧情人公子朝召到卫国陪伴南子。其时卫宫之丑声四播一国皆知卫灵公却不以为然。蒯瞶那时年长还生了个儿子公子辄。蒯瞶深恨宫中丑事派人刺杀其母南子和公子朝结果事败而逃到了晋国卫灵公便立了公子辄为世子。那是十四年前的事当时国中大乱小人觉得心灰意冷便到了齐国投入军中三年后升为城门司马。”

伍封点头道:“怪不得卫国大乱原来有此中详情。我听说卫灵公十二年前死了国中立了公子辄为君。晋国派兵送蒯瞶回国即位公子辄向我齐国求救齐国派兵相助公子辄蒯瞶据戚城得晋军之助与齐兵交战数次双方均未能胜以致齐晋交恶。后来田恒继为右相后才与晋暂和相持至今息大哥如今领兵在外便是为此。唉蒯瞶与公子辄为父子至亲居然兵戎相见也是人间惨事。”

伍傲恍然道:“这次晋国的赵鞅赴齐说不好也与齐晋相恶的事有关吧?”

伍封点头道:“按理说应是如此赵老将军这些天与田相国相谈十余次说不定也有何议定。不过我看国君也未知道恐怕是事关重大赵老将军还要与晋君和智、韩、魏三家相议吧。若能成和议息大哥也能回到临淄无须领军在外了。”鲍息忠厚祥和在伍封心中便如亲兄一样久在外面自然有些挂念。

伍封问道:“赵兄在齐国三年便升为城门司马为何这十一年却毫无升迁呢?”

赵悦道:“小人性子不好常与长官顶撞又非齐人是以再也无法升迁。小人辞了军职投奔公子也有此中原因。”

伍封想起那日赵悦与田政顶撞点了点头问蒙猎道:“蒙兄祖辈为何也从卫国来了齐国呢?”

蒙猎道:“听先父说先祖父原是卫都帝丘城外穷户六十余年前齐庄公攻晋卫二国族人尽死于战祸。先祖父年幼幸免被齐国大夫杞梁收养。当时齐国杞梁、华周二人被称为当世无双的猛将回军时攻莒二人单车攻城战死于莒国。先祖父年幼随柩到了齐国。”

伍傲道:“小傲听说杞梁、华周二人之妻哭夫之时泪尽继血哀痛异常。酒肆坊间更传杞梁之妻孟姜哭夫之时齐城崩陷数尺从此后国俗为之一变齐女哭夫与列国大不相同。”

蒙猎续道:“先祖父年长之后投入军中被列入巡城司马手下。或是天赋异禀先祖父对缉盗侦凶之事颇为擅长后为巡城司马一生擒拿要犯无数军中戏称为‘大猎’是说任何凶犯在他手中便如寻常猎物一般。后来先祖父年迈先父也入军中同样也任巡城司马军中称为‘小猎’。先父荐小人入军不久退归家中三年后小人也升为巡城司马先父大是奇怪说我们蒙家莫非子子孙孙均都是巡城司马之命?大笑之下便亡故了。”

众人听他们祖孙三代均为巡城司马大是有趣。

妙公主格格笑道:“现在军中叫你什么‘猎’呢?”

蒙猎道:“这一点先父是大有先见之明的。他称说先祖父为‘大猎’自己为‘小猎’若是小人也从此职事岂非成了‘细猎’、‘微猎’?是以为小人起名‘蒙猎’也就不虞有‘细猎’、‘微猎’之名了。谁知小人果然也当上了巡城司马军中只好仍称小人为‘蒙猎’了。”

众人听他说得有趣无不大笑。

伍封忽地心思一动问道:“蒙兄祖孙三代为巡城司马家传的缉盗擒凶本事想来大有独到之处吧?”

蒙猎道:“那是当然。这一点小人却不是胡吹任何盗贼犯案小人都有办法寻出线索来。小人名字中的这个‘猎’字岂是白叫的?”

伍封道:“若是有人潜入某府之中偷物杀人还放火烧屋蒙兄又会如何去侦办呢?”

蒙猎道:“这就要到现场去看看了。天下间只要有不法之事即便是妖魔鬼怪所为也会有破绽露出来。纠拿盗贼凶犯的本事是否高明其实就看搜寻蛛丝马迹的本事。譬如说偷物定会有拔闩、撬锁、破门、钻窗等行为拔闩撬锁多是惯偷破门钻窗就不一定了。假如是钻窗凭窗大小就可判断其身材是否高大窗上都有铜钩若挂落碎布残线那人的身手就平常什么都没有的话身手还算高明。再说杀人吧又有……”伍封见他絮絮叨叨地大有道理摇手笑道:“先不必说了蒙兄的本事定是非常了得此刻我便带蒙兄去侦办一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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