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先帝到底做了什么，让我父亲想要造反？”

“肯定是你父亲十分容不下的，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当年我都十五岁了！他们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把我就这么一无所知的孤零零的扔下...大哥上战场之前，父亲还把我扔出京城...”秦时懊恼委屈。

“乖啊...姐姐陪着你...你仔细想想，你父亲和大哥什么时候开始有变化的，肯定有迹可循...”凌枫像他揉自己那样揉了揉他。

“调皮！什么姐姐...你才多大...”秦时大手揉回去。

不才在下正好比你大一岁！咳咳，不能说...

“有一件事，我九岁那年，母亲生了一场大病，养了大半年呢，那一阵子父亲脸色阴沉的好吓人。我从没见过那么暴躁的父亲，他们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几乎全被换了一茬...”

好像就是这之后父亲不再念叨着要软乎乎的女儿了...

是因为母亲年纪大了，身体还不好，再也生不了女儿了么？

“你是说先帝可能动了你母亲？可是他一个皇帝，弄死定王妃有什么好处？或者是想弄死你父亲，你母亲阴差阳错的挡灾了？”凌枫问。

“肯定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母亲病好后，父亲特意让我到处玩，还特别支持我在学堂打架...我被关在家里不让出去，父亲连帮我去学堂告假都不肯，先生认定我逃课，我解释了我在家里，却被认为是撒谎...

后来我就不去学堂了，在家里每日刻苦练武读书，很少出去，但只要出去做了什么声色犬马的事，必定很快传遍京城。”

“你是说你父亲刻意宣扬你逃课打架、不学无术的名声？你说得对，先帝必定做了什么，你父亲在用他的法子保护你！”

“我那时对自己的名声糟烂成那样很愤愤不平呢，但是我说我在家读书练武很认真，却被人当成笑话听，他们笑多了我就揍他们，名声越来越烂，后来我就不解释了。”

“我还有个上京一霸的美称呢。”秦时有些怀念少年时光。

“你九岁时候的事啊...都十几年了...”

“应当还有知情人在的，定王府很多下人年纪大了，就去庄子里养老，我让罗叔找人问问，看看有什么线索，至少要知道我母亲当年生的什么病。”

“嗯！慢慢查...总能知道的...反正仇人不是先帝就是现在在位的那个，报仇没找错人就行了！”

是啊，总归仇人是没找错的，只是先帝已经作古，怎么报仇要再想想。

这些事都是急不来的，明日的事倒是近在眼前了。

“已经约好了孙信之明日见面。你祭拜岳母需要准备些什么？我让罗叔准备了些香烛纸钱。”

“让小五带把铁锹！”

孙文义疯疯癫癫地说双双是被刘敏敏弄死的，当然要看看双双到底是不是他杀，有仇当然要帮原主报仇的！

“你要挖坟开棺？”小姑娘这什么爱好？秦时作为土生土长的古人，虽然是看着先祖那些离经叛道的语录长大的，但是要接受这个还是有点难。

“嗯！把她火化了带去定襄，她应该更乐意陪着父母亲人！”顺便再验个尸...

原来这样...小姑娘的愿望当然是要满足的！

第二天，凌枫实在对古代的易容术很好奇，早早来了零一院，想见识见识“奇迹”。

只见秦时拿着一碗黄泥一样的东西，对着镜子涂涂抹抹了半天，又用手到处捏了捏，贴上假眉毛。

一个脸圆圆，浓眉小眼，皮肤略黑，鼻子有点塌，扔到人群就认不出来的普通汉子就出现了。

凌枫觉得很神奇，想摸摸，被拒绝了，然后秦时走到太阳底下，晒了大概一刻钟，脸上的易容就慢慢干了。

这回可以上手了，凌枫凑过去摸了摸，略硬，不像是皮肤，秦时的表情也很不自然，但是不仔细查看的话，还是很能糊弄人的。

却也没那么神奇，江洋大盗想靠这个躲搜捕绝对做不到。

凌枫想美美的出去，奈何条件不允许，但那个“易容”一看就知道应该很难受，她表示并不想用。

她拿了点药涂在脸颊上，脸慢慢的开始有点肿，然后拿出了彩妆工具自己捣鼓，在小五崇拜的目光下完成了变脸。

又把自己裹的略臃肿，换了件颜色单调的细布衣服，看起来就像是个微胖的小妇人，一点儿没有娇俏少女的模样。

“透气还防水呢！脸色自然哦！”凌枫走到秦时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脸，调戏他。

一把捞过调皮的女票，秦时捏了捏她的小脸，然后啃了一口，表示很羡慕嫉妒，给他也弄一个！

所以他们出门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本来是打算早些过去先处理双双的事，下午见完孙信之就能回来了，计划当日来回。

现在时间这么紧，大概来不及先祭拜双双，见完孙信之可能都要天黑了，实在不适合去挖坟，所以计划改变，他们决定在白马寺歇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