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扶风和齐墨走到一班，对齐墨道：“排名应该出来了，我去找主任。”

齐墨怕扶风因为成绩远没达到她的预期而伤心，也怕扶风考进年级前四十学校却说她作弊，于是道：“我和你去吧。”

扶风犹豫了一下，点头：“也行。”

主任昨晚拿到年级排名后，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确认再三才敢相信，扶风是真的排在年级顺数第二，以五分之差跟在齐墨后面，把以往排第二名的钱姗姗挤到了第三，还拉开了整整二十分的距离。

主任觉得扶风成绩的真实性有待考证，当即连夜调出考试期间九班的监控视频。他睁大眼睛盯着视频中的扶风看，结果眼睛看酸了都没发现扶风有任何可疑之处，倒是让他得知了另一件事——九班的各个监考老师在扶风考试的时候几乎都扎根在了扶风旁边。

主任揉了揉眼睛，决定一个个老师问过去。他找到九班语文监考老师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电话一接通，他便开门见山：“你怎么看钱扶风的语文成绩？”

“如果能排除他考试前接触到试卷的可能性，那他的成绩就是真实的，在教室里他没有作弊。不过就算他是背答案的，能背到这种程度，记忆力也是十分惊人的。而且他的心态极佳，我一直站在他旁边看他做题，他却半点都不受一点影响。总之，是个能人。”

提到这个主任就有点郁闷，“我的确让你们重点关注钱扶风，可你们一个两个全杵在他旁边盯着他考试算什么事？我就很想问问，是谁教你们这样监考的？”

“太惊奇了，忍不住。”

主任说了句“下次监考注意点”，结束了通话。接着，他拨通了九班物理监考老师的电话，然后依次是数学监考老师、英语监考老师、生物监考老师、化学监考老师。

挂断最后一个电话，主任已经倾向于相信扶风的成绩是真实的。不过下结论之前，他还是调出了他办公室的监控视频。试卷是由他保管的，钥匙、指纹、密码全对，才能打开保险柜，任何一个错了，他的手机都会收到提示。就他所知，考题是没有泄露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看一下监控比较好。

一段时间后，主任看完了监控视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可这并没有完全消除主任心中剩下的那点怀疑。他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发，想出了一个主意。他决定明天早上扶风来找他换班级的时候，给扶风做一张集六科为一体的综合卷。

主任没想到的是，扶风竟然把齐墨也带来了。

扶风直截了当：“主任，我进了年级前四十吧？”

主任点头道：“进了，年级第二。”

齐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扶风语气轻快道：“钱姗姗没跟在齐墨后面啦？”她看向齐墨，眉飞色舞道：“我是不是很棒？”

齐墨嘴角不自觉上扬：“嗯，特别棒。”

主任问齐墨：“他的成绩跟坐了火箭似的上升，和你有没有关系？”

齐墨道：“没有，扶风的成绩本来就很好，以前考倒数第一只是她想那么做而已。”

扶风递给主任一张银行卡，“快给我换班级。”

齐墨看到这一幕，并不感到意外。一般情况下，学校是根据学生上个学期期中考和期末考的综合排名来调整实验班成员的，扶风显然不合标准。所以当扶风说中考能进年级前四十主任就把她调去一班，他便猜到扶风肯定许诺了主任一定的好处。

主任眼皮一跳，下意识的瞟了齐墨一眼，急忙拒绝道：“你这是干什么？我当时会答应，一方面是因为笃定你考不进年级前四十，另一方面是不希望你因为这事费那么多心思。”

扶风眨了眨眼睛，“是吗？”

主任道：“当然，快收回去。”

扶风把卡收回来，“那你还会把我调去一班吗？”

主任拿出一张试卷，“从年级倒数第一到年级顺数第二，这跨度太大，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你能向我证明一下自己吗？正确率达到百分之九十，我就立刻把你调去一班。”

扶风道：“可以。”

齐墨对主任道：“给我一张，我和她一起考。”

主任愣了一下，说道：“行，但你们得背对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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