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总。”

工作人员纷纷跟于岚问好。合作多年，他们已经养成了与于岚的相处习惯，摄影师只是对她笑了笑，便重新投入工作。

马飞飞则穿了条粉红色连衣裙，对着镜头摆出甜美的笑。

“好，下一套。”摄影师喊道。

于岚来了，马飞飞当然不用韦成文再操心，于岚也不在意，众目睽睽下直接跟着马飞飞进了换衣间。

“咦？你不是要开会吗？”马飞飞手伸到背后，准备拉下后背的拉链。于岚眼疾手快，已经代劳。

于岚：“开完了，来看看你。”她帮马飞飞脱下连衣裙，又轻车熟路地去解内衣扣。

马飞飞赶紧捂住：“别闹！还得继续拍呢。”

“哦。”于岚逗她而已，她松了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套下一季新款，是个套装。

“听韦成文说你状态不对，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马飞飞边穿衣服边说：“不是。我就是在纠结，不知道我该不该去上学。诶？不然你帮我拿主意吧，我该不该回去上学呀？”

于岚：“想去上就去，不想就不去，这还至于纠结吗？”说完，于岚看着镜子里的马飞飞：“纠结，那就两边都有理由。说说吧，为什么想去，为什么不想去。”

马飞飞还是跟于岚说话毕竟顺畅，她低头摆弄衣带：“也没什么，想去是因为我学历好低，你都有双硕士学位呢，我连个本科学位都没有。不想去呢，是因为我不想跟你分开。”

于岚一把握住她乱动的手，把她拥入怀里。两个选择都与自己有关，于岚不得不慎重开解她。

她说：“飞飞，你要知道，这是你的人生，你不可能总是追寻我的足迹。”

马飞飞抬头，在镜子中看着她。

于岚继续说：“但是老婆，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你呢，现在要考虑的是，你本身想不想去读书，如果不想，那咱们就不去，你这边有事业，也有发展，需要学到的东西也能学到。如果你想去呢……”

于岚端起马飞飞的手，在那白嫩的手背印上一个吻：“如果你想去，那我就陪你去，咱们可是新婚，就算你愿意跟我分开，那我还不愿意呢。”

马飞飞慢慢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她脱口而出道：“你要陪读吗？那多无聊啊？”

在这一刻，她已经做出选择。

于岚笑了笑，让马飞飞转身跟自己面对面：“我去再念个学位回来，就mba吧，这个流行。”

三言两语，就轻易敲定了去向。从试衣间出来，马飞飞再不纠结了。

只是苦了周淑琴，她还不知道，在未来的几年里，她的合伙人撂挑子深造，她的女儿也重返校园，只剩一个过期许久的丈夫，没完没了地非要追求她。

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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