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在刮风下雨，屋里沉闷闷的，令人不适。

司空暻想要开灯，姜潇以为他要离开，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袖口：“别走，陪一下我。”

司空暻身体一滞，转身面对着她，靠近了一点，柔声安慰：“我不走，我只是去开个灯。”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有歧义，姜潇难得地脸红了一下，慌乱解释道：“那个...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不对，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完了，好像越解释越乱了。

“反正...就是你别走，我有些心慌。”

司空暻哑然失笑，他其实并未多想，只是在姜潇解释后才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难得露出这种表情的她，他好笑之外又有几分心疼。

今天是真的吓着她了。

罢了，就今天逾距一次吧。

司空暻握住她的手：“这样放心了吗？”

姜潇咬咬嘴唇，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算了，大不了明天再重新做人。

司空暻按下开关，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客厅的顶灯已经坏了，只能打开墙上的一排小射灯，虽然还是很昏暗，不过也聊胜于无了。

姜潇打了个喷嚏，身体有些哆哆嗦嗦的。

“你先去洗个澡，把衣服给换了。”司空暻蹙着眉头说道。

姜潇点点头，她确实有些冷的发抖。

“你也赶紧去换个衣服。”她说道。

司空暻的状况并不比她好上多少，衣服已经湿透了，冷风一吹，一不小心就会生病。

一脚踏进浴缸里，热腾腾的水便迅速将姜潇包裹，她的额头冒出几滴汗，神志清醒了许多。

等她换上睡衣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有一道身影站在不远处。

司空暻是背对着站的，他就一直在这里等她出来。

姜潇心中一股说不清的情绪蔓延开来：“我不是让你回去换个衣服吗？这样会着凉的。”

他以为他真的是铁打的吗？

司空暻转过身来，并不在意：“我怕你会害怕，就在这里陪着你。”

姜潇吸了一下鼻子，说不清是感冒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我姜潇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只是...只是个意外。”

司空暻装作没有听出她这是在给自己找话说，还表示认可地点了点头。

“司空暻...其实我在想，为什么我第一瞬间想到的是你。”姜潇的语气突然柔和下来。

她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下意识地依赖起他来。

司空暻认真地说道：“只要你想，可以一直是我。”

姜潇低声道：“狄亚向我告白的时候，我曾经问狄亚，我和他认识有多久。可是司空暻，我们认识有多久？”

“为什么我觉得我们认识好久好久了？”

司空暻神情一动，他看着姜潇，什么也没说。

姜潇怕他以为自己在讲什么老掉牙的情话，解释道：“我这不是俗套的告白，只是真的有这种感觉。或许，我们真的很有缘分吧。”

“不过，我以后可就更不会放过你了。”她突然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