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不在意是假的，可是姜潇从来都不是凭一面之词下决断的人。

就算和傅容娇说的不错，她也会主动去求证这其中的具体内情。

不过若是真的如她所说，自己在司空暻眼中是个替身，那对不起，她会手起刀落，斩断一切可能性。

“姜潇，他的身份，他的痛苦你又了解几分？我同样也是父母双亡的人，我们两个才能互相取暖，只有我理解他！”傅容娇越说越激动。

姜潇冷笑一声：“那我问你，如果...他没能成功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还会这么说吗？你眼中还看得下他吗？别轻而易举地把别人的痛苦一笔带过。”

一想到那天给司空暻换药的事情，她没来由地生气。

司空暻经历的苦楚和艰难，傅容娇能懂得几分？就能这么一笔带过？

她不能，傅容娇更不能。

“还有，我是没看见你这些年在傅家受了多少苦，傅容娇，你只能感动你自己，就像你哥一样。”

姜潇提起包，站了起来：“我今天真是浪费了一大段时间。”

傅容娇气急败坏，竟然抓起甜品盘子就往她身上砸。

姜潇眼中冷光一闪，轻松躲过，抓住她的手，胳膊肘一用力，便把她甩到了地上。

傅容娇细皮嫩肉的，呼痛一声，手腕已经红了一大片。

姜潇蹲下身，用幽冷的目光看着她，漫不经心地警告道：“我记得...你好像从来没赢过我吧？”

“管好你的脑子和手，小心惹祸。”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似乎是十分嫌弃的样子。

傅容娇愣在了原地，姜潇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种狠劲，和以前打打闹闹的模样不一样了。

待姜潇走远后，她才反应过来，恼怒地大喊一声，将气全部撒在了店员的身上。

“你们这些不长眼的，赶紧扶我起来，还不快叫我的医生过来？小心我让你们滚出A城！”

那些店员知道她是谁，纵使心中有再多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陪着笑道歉，心中却十分不屑。

不过就是被捏了一下手腕，至于叫医生吗？

姜潇回去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十二点也没睡着，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微信，想了半天终于发了一条消息。

他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你睡了吗？】

不过司空暻似乎是那种不会回消息的人。

过了好一会。

【没有。】

司空暻坐在办公室里，桌面上一堆打开的文件，通过身后的落地窗能够俯瞰整个A城的夜晚，寂寥却繁华。

他看着姜潇发来的信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许久才回了两个字。

姜潇：【我今天和狄亚谈合作去了，他似乎也对傅氏不满。】

她决定从侧面解释一下。

司空暻又怎么看不出来她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松了一口气，心中甚至有难以抑制的愉悦。

【嗯。】

姜潇盯着这个“嗯”盯了半响。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司空暻传来新的消息。

姜潇：【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来你公司谈一谈具体的合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