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摸了摸鼻子，“茶，还是酒呢？让我想想。”

“拜托，这里是茶楼。”

“这就对了，我们认识的时候是在酒店里，你为什么选茶楼？”

姚慕晴笑了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唉——”对方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就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朝服务员喊了句，“来杯绿茶吧！”

姚慕晴的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你还是个夜猫子。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对方拿了盒烟出来，姚慕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不是不抽烟吗？”

对方把烟递过去，“我记得某些女同志，可有这个爱好。”

姚慕晴笑了起来，“别提了，那个时候你懂的，我抽的是寂寞。”

“对啊！你就是只有寂寞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每次都一样。”

“没办法，谁叫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姚慕晴伸出手来，拿了支烟点上，居然还有丝当年的模样。对方看着她，好象有些呆了。

姚慕晴美眸一转，“看什么呢？”

“我在想，这么多年了，我们见过几次面？”

“三次吧！四次！”

对方抽了口烟，“平均下来，两年一次。”

“嗯，不过最后一次到现在，足有六年了吧！”

对方不说话了，坐在那里喝茶水。姚慕晴道：“虽然八年只见了四次面，但我不管到哪里，都有电话和信息给你哦！联系又一直没断过。”

对方苦笑了起来。

的确，两人相识八年了，除了偶尔短信和电话，倒也不经常联系。不过有些时候，姚慕晴受到伤害的时候，总能第一时间想到他。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静下心来，两个人聊聊天。

也可以说，两个人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此刻茶楼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姚慕晴见他半天不说话，问了句，“在想什么？”

“回忆！”

对方抬起头，正视着她的目光。

“回忆？”

“对啊！难道你不知道，这八年，我一直都是靠回忆过日子吗？”

姚慕晴脸上一红，“我们出去走走？”

秋风萧瑟，城市的路灯下，两条若即若离的身影，慢慢走在大街上。姚慕晴道：“记得当年，我们两个认识的第一次，也是这么一个晚上。”

“天气有点凉，你把衣服给了我，然后你冻得直打哆嗦！”

对方只是笑笑，抬起头来，望着天边的月亮，“是啊，那年你才二十一岁。岁月把我变成了一个半老头子，你依然是个不老的妖精。”

姚慕晴皱了皱眉头，“我那书，我看过了。我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就这样呆在青云山上，没了？”

对方故作神秘，“既然你都看完了，就应该明白，这就是结局。”

“我不要这个结局！”

“如果我把这个结局写出来，我们就不可能是朋友了！”

“为什么？”

“这个要问你自己！”

“你的意思是说，象我这种人，以后真嫁不出去了？哎，那个乌逸龙是谁？这么讨厌？”

“这个别问我，他只是一个虚构的人物，而你，是实实在在的。”

“为什么每个女主都跟男主角有结果，而我没有？”

“我们两个不正是这样吗？”

“你——”

“啊哟——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