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邱军眼中凶光毕露，穿山王眼中露出恐慌的神色，正准备说话。
“砰”
一声枪响。
穿山王脑门多出一道血口，流下来红白腥物，两眼无神，瘫软下来。
或许，红白腥物刺激到蛊雕的味蕾，口水不断流下的蛊雕张开大口。那口很大，也很厉害，獠牙尖尖的，闪着寒光，朝穿山王咬去。
邱军站在穿山王跟前，说时迟那时快，眨眼睛，蛊雕已到。
作恶的腥风袭来，邱军吓傻，瞪着眼前的凶物，愣住。
就在刹那间，我身影移动，留下道残影。
蛊雕扑下，咬到残影。不远处，我拉着邱军，邱军惊魂未定，两眼发呆。
蛊雕望着我，爪子扒着地，似乎要进攻。
只见，它快速地叼起穿山王的尸体，“扑通”跳入水中，不见踪影，留下层层涟漪。
我拍拍邱军的肩膀，邱军回过神来。
我看向熊老，只见熊老瞪着我，眼神中，似乎有懊悔。
熊老叹口气，说：“你很残忍，你杀死穿山王。”
“他要杀我。”
“他没有杀你，他还说要请你喝酒。”
“那也得有命出去再说。”
仙姑的脸色正常，轻上梢的脸色露出神光，他怀里的三尾狐挥舞着小爪子，看起来很兴奋。
自从知道轻上梢是假的后，跟他再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谜底逐渐揭露，才更有意思。
熊老的脸色有些不得劲。
我笑道：“怎么，熊老，后悔了。”
“确实。”
“既然会后悔，为什么还要想杀死穿山王？”
“当时没后悔，看到你出手的时候，我才知道，或许跟他合作还是不错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高手。”
“后悔也没有了。”
“小小年纪，竟然如此隐忍，心术不正。”
“心术正的，不来这里。来这里心术正的，都走不到这里。”
我笑起来，开弓没有回头箭，穿山王已经死去，而现在周围的人，都是我们的人。
拿着手枪，我扔给邱军两把，说：“这两把手枪归你管，要是有人不老实，直接开枪。”
邱军显然很兴奋。
熊老说：“你不怕他把你杀了？”
“杀了我，谁能抵挡你们。”
“你在赌命。”
“不敢赌的，通常都活不下去。”
熊老笑着，满脸皱纹，说：“像你这么大的年纪，能有这份胆识，确实不多见，老家伙很欣赏你。”
“别，你可别抬举我。我也不威胁你，逼迫你，现在咱们是平等的身份，不要妄想对我们动手脚。你做你们的事情，我做我们的事情。”
熊老说：“乐意至极。”
“那么痛快。”
“形势对你们有利。”
“不。”
“嗯？”
“对大家有利。”
杀掉穿山王，总算是心头去掉心病，畅快的很。至于熊老，他是转世的人，不知道身上有什么大秘密，或许，跟着他，有什么意外发现，生活就是如此，充满无尽的可能和乐趣。
熊老看起来道术高深，我现在还没有把握在他攻击的时候保全在场的人，更何况，仙姑还跟他是一伙的。
目前来看，和平相处是最好的结果。
暗河里有蛊雕，待在这里危险的紧，不知道那东西会什么时候突然出现。
暗河里倒也飘着些枯枝乱木，有些还堆到岸上，已经干枯，想来上山上的树木，被冲刷下来的。
劳累一天，身体清楚地感受到，疲劳。需要歇息。
我们离暗河不远处，一处高台上，高台地方倒也宽敞，而且安全，准备在这里休息一晚，养足精神，然后再出发。
这地方阴冷潮湿，好在暗河旁边有干燥的枯木，捡些木头，点燃，散发出火光，热量。
我们身上带着的食物已经不太多了，肉干还有一袋，我拿出来分给众人。
今天一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有很多的疑问没有解开。正思考着，怎么问些不是太隐私的问题。
邱军拿着肉干放到火上烤着，不多时，就散发出浓浓的烤肉香。沐云雾耸耸鼻子，说：“烧烤技术不错啊。”
邱军精神放松下来，说：“如果我能安全出去，就找地方卖烧烤，到时候你们去吃，我免费，请你们吃。”
“哈哈，那感情好啊，到时候我一定要去尝尝。”
熊老闻着，说：“年轻人，手艺不错，是不是要尊敬一下老人，把这块肉让给我呀。”
邱军笑着，说：“还真不能让给你老。”
“为什么？”
“因为，我们老大没有发话呢。”
邱军朝我抬抬头，然后把烤好的东西递给我。
我拿过来闻闻，说：“不错，真香，等出去后，你就开烧烤店吧，到时候我带着他们去给你捧场。”
“没问题，到时候你们吃什么给你们烤什么。”邱军看起来很开心。
我正闻着，看到轻上梢怀里的三尾狐，三尾狐瞪着萌萌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手里的肉，一丝口水流下来。
我把烤肉递过去，看着它。三尾狐下意识地朝轻上梢怀里钻，依依不舍地看着烤肉，又可怜巴巴地看看轻上梢。
轻上梢笑着接过去烤肉，递给三尾狐，三尾狐接过去，快速地啃着，样子很可爱。
沐云雾多打量着轻上梢，说：“小梢，我感觉你好像变了个人似得。”
我往火堆里放根枯木，说：“人总是会成长的嘛，既然你看出来小梢有变化，那么就说明小梢成长了。”
熊老看看轻上梢，问：“以前他什么样？”
“胆小，没有主见。”
“那他是成长的不少。”
我说：“熊老，我有个问题？”
“是有很多问题吧？”
“也可以这么说。”
“关于穿山王的？”
“你为什么会找他，你给他出的什么价钱，让他狠下心带着所有徒弟来给你卖命？”
“这个属于个人隐私吧。”
我耸耸肩，没有说话。
熊老说：“而且，你说错一点。”
“什么？”
“那个老狐狸，不会为任何人卖命，都是为了他自己。”
“那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隐私，不能告诉你。”
沐云雾有些上火，说：“我说，这也是隐私，那也是隐私的，到底什么能说。”
我说：“没错，熊老，现在咱们是一伙的，你总得给我们交给底不是。”
“那你们来又是干什么？”熊老反问。
沐云雾看向我，我笑着，说：“找九尾狐。”
轻上梢神情微变，熊老一愣，说：“你说，你们是来找九尾狐的，找他干什么？”
“我该说的已经说完，该你说了。”
熊老说：“我们来，是找长生果。”
“你知道地址？”
熊老点点头。
我说：“那么，吸引穿山王来的，就是长生果吧？”
熊老再次点点头。
我心中明白，怪不得穿山王带着的都是自己的徒弟，看来他是信不过别人，只是在长生果的诱惑下，不知道他的徒弟能不能把持的住。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他们都死了，穿山王和小狼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我看向仙姑，说：“吸引你给熊老卖命的，也是长生果吧？”
仙姑没有说话，我看向熊老，熊老没有点头。或许是我问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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