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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之子之远,俾我独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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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儿微微一笑剑尖移向商壶的手腕商壶吃了一惊如果他一剑继续斫过去剑还未贴近楚月儿自己的手腕便被洞穿了连忙收剑不退反进腰身旋处不仅避过了手腕被剑刺穿之虞反借身旋之力剑往前推向楚月儿左胁斩落。楚月儿左闪一步让开剑尖却指向了商壶的前额。

二人战在一起圉公阳和庖丁刀在一旁“伊阿”连声看得大是惊奇。

先前商壶与鲍兴比剑时伍封见商壶剑术颇好不过比楚月儿差得远了本奇怪楚月儿为何要与他比剑此时看见楚月儿仅用剑势却将商壶的剑术一招一式尽逼了出来看了数招笑道:“咦月儿和商壶仿佛是出自同门。”

田燕儿剑术不弱奇道:“燕儿觉得他们的剑术一点也不象龙伯怎会这么说呢?”

伍封道:“燕儿他们的剑法不同身形步法却类似你看月儿刺他之右常人必往左闪避但商壶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偏往右闪步法配合身形便能将避让的招术改为进攻之势。攻右则右击左便左天下间只有月儿一门的身法是如此。”

田燕儿看了又数招见果然如伍封所说笑道:“怪不得月儿只是漫不经心试他的剑招月儿这剑术可真好!”

商壶被楚月儿剑势所逼出尽了招数也不能抵敌就好像以剑斩水一般毫无能为心中焦躁起来甚觉不耐猛地跃开大声道:“不打了老商不打了!”

他见楚月儿笑吟吟看着他道:“你的剑术厉害我敌不过你。”

楚月儿柔声道:“那你告诉我你这身法是谁教你的?”

商壶满脸沮丧道:“前些时老商遇到一个老人被人追杀这人十分厉害不过受了点伤我便杀了追击的人将他安置在林中足足一个多月等他伤好才离开。临走时他教了老商这路身法指点我配合在剑术之中。”

楚月儿笑道:“你是他的弟子么?”

商壶摇头道:“老商本想拜师可他说有要事在身不愿意教我次日一早他便走了四下里未能找着老商只好回来。”

楚月儿点了点头上下看着商壶觉得大有亲近之意。

众人见他只是二十七八岁年纪却总是自称“老商”暗觉好笑。

鲍兴在一旁笑道:“老商不如你拜小夫人为师日后你的剑术和大叉定有长进小兴儿也可以时时与你摔跤儿。”

伍封走上前笑道:“老商小兴儿这提议有些道理你这根基不错不如拜月儿为师算了。”

商壶沉吟了一阵摇头道:“拜个小丫头为师大没面子。”对楚月儿道:“先前你勾了老商一脚让我摔了一交除非你能够将我摔倒老商便拜你为师。”

商卿抢上来骂道:“这畜牲好不晓事!小夫人身份何等尊贵怎可与你揪手捉脚地摔跤?”

楚月儿笑道:“老商我便与你动手不过你可摔不倒我。”

商卿愕然道:“这……这怎可以?”

楚月儿笑道:“商先生放心令郎可难碰到我。”

商壶满脸不信之色道:“我这跤法是从林胡人处学来向来无人能敌老商便不信摔不倒你!”

他扔下了剑一把向楚月儿肩上抓去。

楚月儿先前见过他的跤法知道这人手指厉害一旦被抓住免不了被他摔个跟斗轻轻闪身小手往商壶臂上一压。

商壶本来力往下抓又被楚月儿这一压力道便变得大了打了个趔趄向前撞了数步早已经冲到楚月儿身后去却被楚月儿脚下轻轻一勾“扑嗵”一声摔了个嘴啃泥。

伍封见楚月儿向他学的空手格击用得极为巧妙赞道:“好!”

商壶从地上爬起来愕然转身道:“小夫人手上有些名堂老商再试试!”跨上数步双手又向楚月儿两肩上抓去。

楚月儿微微一笑香肩下缩却伸出双手用手指在商壶肘上弹了弹商壶立时双臂麻力气不知道去了哪里奇道:“古怪!”一个不小心又被楚月儿一脚勾倒了。

商壶跳起身来道:“这一次不算再来!”这一次不等他出手楚月儿在他身边闪过脚下一勾小手在商壶背上一推商壶又摔了下去。

鲍兴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众人看得甚为有趣眼见商壶起身又摔下一连摔了**次弄得浑身灰扑扑的双手却连楚月儿的衣角也没有捞倒。

商壶第十次被摔倒后怔怔看了楚月儿老半天爬起身向楚月儿叩头道:“师父!老商拜你为师!”

楚月儿格格笑道:“我收你为徒不过你不许叫我师父别人听见你这么叫我一定会笑话你。”

伍封见她才收这徒儿便为他着想怕别人笑话他失声笑道:“说得也是不如便叫月儿为姑姑算了。”

商壶想了想点头道:“老商知道了。咦那我该叫你什么?”

伍封皱眉道:“这可没想起来莫非叫‘姑丈’?”

商壶点头道:“是姑姑姑丈老商从此就这么叫唤。”

田燕儿笑道:“你姑丈和姑姑都是你的长辈怎好在他们面前自称‘老商’?”

商壶愕然道:“不成么?老商可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楚月儿性子最为随和笑道:“那也不用改口既习惯了便这么说吧。譬如小兴儿算是夫君的徒弟也没有改口。”

伍封笑道:“正是老商起来吧。”

鲍兴上前在商壶肩上轻擂一拳呵呵笑道:“老商日后你与我在一起正好时时玩玩。”

商壶小声问道:“小兴儿你师父和我师父谁厉害些?”

鲍兴还未久说话楚月儿便笑道:“姑姑的本事大多是姑丈所教自然是姑丈厉害得多了不过你大可以向姑丈请教。”

商壶脸上变色瞧着伍封的眼光中大有畏惧之意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等老商胜过姑姑后便向姑丈学。”

伍封叹了口气道:“你要胜过姑姑的本事可就难了不过你这么说显是很有志气。”

商壶呵呵笑道:“老商自小便是这样子谁的本事胜过我老商便向他学。”

伍封道:“原来你的本事是这么学来。商先生令郎今日便随我们去了赵老将军那里我去解说赵氏想来可以放过令郎。”

商卿在一旁大乐本来他想让商壶给伍封当个从人这便不怕赵氏找他寻仇了眼下商壶成了楚月儿的弟子伍封自然会保全他不住点头笑道:“只是小儿是个浑人若有得罪处责罚之余烦请龙伯和小夫人宽待一二。”

伍封笑道:“商先生尽管放心月儿的弟子我怎敢责罚?”

众人闹了这许久才收拾行仗出商卿早为商壶收拾好了东西原拟伍封不肯收留的话便让他逃出晋国去此刻将商壶叫到一边吩咐了许久无非是听话不要闯祸之类。

一路上众人驱车而行星夜兼程有田力指路自然不会误入歧途途中商壶与众人都混得熟络了常与鲍兴一起闹出许多笑话来。他不喜欢乘车最爱步行一双腿如铜铁铸的快捷如飞终日不倦。这浑人有浑人的好处一旦服了楚月儿便是唯命是从尤其是见了伍封便大生惧意想是因为知道这位姑丈比姑姑还要厉害的缘故。不过说也奇怪商壶与鲍兴格外亲厚不说偏偏与鲍兴一样也怕了小红每每二人撕闹不休时小红上前喝叱一声两人都是面如土色不敢说话。众人看在眼中只觉极为有趣。

沿途66续续都有赵氏的族人士卒迎接自然是热闹之极只是田燕儿整日不从车中露面楚月儿每每上车看她都见到她在悄悄落泪伍封知道后也只能叹息不已无计可施。

一路上天热早已经入了八月这日终于到了晋国的绛都。

赵鞅、赵无恤父子早已得报先在绛都城外相候。许久未见赵鞅显得苍老了很多赵无恤也是锦衣华服神采飞扬与当日在临淄所见朴实无华的赵无恤叛若两人。以前他是英华内蕴现在却是英气勃勃看来他的身份地位高了便多了一种随身份地位而来的泱泱大气。

伍封向赵氏父子施礼道:“老将军、无恤兄好久未见了。”

赵鞅笑着还礼道:“龙伯这几年名震列国老夫每每听到龙伯的消息都是好生欢喜。”

赵无恤道:“龙伯一路上大显神威不仅剿灭了计然和桓魋还顺手帮助中山平定中山的内乱。唉龙伯所到之处总是精采纷呈令人羡慕。在下的婚事只不过是私事却累得龙伯千里奔波在下好生过意不去。”

赵鞅道:“那越王勾践太过可恶了居然将主意打在燕儿身上派了计然暗算你们岂有此理!这次龙伯派张先生将大批俘虏战车押来令晋人大为震骇燕儿脸上也大有光彩。”

伍封道:“我猜勾践是想对付晚辈因而才打燕儿的主意幸好侥幸获胜说到底计然和桓魋这场祸事是因晚辈而起。”

赵无恤缓缓道:“越国未必只是为了对付龙伯我看他们还有打算。若是他们计谋得逞固然大大打击了龙伯同时还挑动齐国和赵氏为仇又让齐国的田氏因此与齐国国君交恶这是一举三得的诡计。”

伍封点头道:“文种这计谋好生厉害。”

赵无恤道:“看来越国已经将灭吴之后的目标放在了齐国吴国若灭齐国必定会与越人交战难以避免。”

伍封暗暗佩服赵无恤智虑过人心道:“赵老将军立他为嗣果然是选对了人日后赵无恤必能光大赵氏。”小声问道:“桓魋的部下之中是否真的有智瑶的人?”

赵无恤叹道:“张孟谈押来的俘虏之中的确是有智瑶的人不过这件事说出来智瑶大可以推脱只说是这些人自行跑出去为盗何况也无甚证据说明智瑶暗中支持桓魋无法追究。”又道:“其实就算明知道是智瑶捣鬼也无可奈何眼下可不能与他硬来。”

赵鞅道:“我们已在城南为燕儿准备了居处等下月大喜之时再将燕儿迎娶到赵府。”

伍封点头道:“那么在下便为燕儿守府等婚事成后再走吧。”

赵无恤笑道:“我就怕龙伯事忙将燕儿送来后匆匆离去既然龙伯准备在下月再走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他小声道:“既然你们在途中有人欲行加害到了绛都未必没有人打这主意龙伯人生地不熟可要小心。”

伍封呵呵笑道:“无恤兄自然不会眼看着我们被人害了暗中必有安排在下倒不怎么担心。”

张孟谈与平启从后面上来向伍封和楚月儿施礼。

众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路入城。

伍封向城中四下看着见这绛都与齐都临淄一样也繁闹之极晋人喜宽服乘高车神态傲慢与齐国人大不相同。

马车到了城南的一处府第前众人下了车入府只见这座府第虽然小些却布置得锦雕玉饰十分华丽显得格外精致。

赵无恤解释道:“此府是家姊往常所用眼下家姊出阁在即搬回府中特地吩咐将这府第留给龙伯和燕儿暂住。平兄已在这府中住了数日等候龙伯。”

伍封心道:“要是我的话自己要另居它宅也会选在自己家府第附近飞羽居然选在离赵府如此远处倒也奇怪。莫非他随孙叔叔练剑习兵便在这里?她学了几年赵府居然毫不知情想是因此缘故。”想起此女的奇特风采恨不得立刻便能见到她。

伍封等人安置妥当之后道:“老将军和无恤兄若有事情尽管去忙不必理会在下。”

赵鞅笑道:“龙伯千里而来若不相陪老夫有些过意不去。”

伍封也笑道:“晚辈这这绛都还要打搅好一阵子老将军若是日日相陪岂非耽误大事?我看在绛都虽大晚辈即便独自在外行走也不致于迷失了路径。”

赵鞅点了点头道:“也好。”又道:“智氏、韩氏、魏氏眼下都在城中府第我们晋国颇多礼仪龙伯若是有暇最好亲自去拜访一下。还有一些公族大夫龙伯派人到其府中奉上一份礼物也好。”

伍封道:“燕儿远嫁到晋国自不能让人轻视了晚辈早已经准备数十份礼物只是不大愿意上门去应酬。”

赵无恤笑道:“龙伯实在不愿意时在下派几个人打了龙伯旗号赴府拜访。”

伍封笑道:“在下倒有个主意各府礼物在下派人送上去不过还须无恤兄使人引路致于智、韩、魏三家便请无恤兄派几个人在其府外看看若他们出府时在下便上门去拜访这样便少了许多罗嗦。”

赵鞅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韩虎、魏驹尚易打那智瑶却傲慢得紧龙伯远来是客也不好得罪了他。老夫正好有事要见国君这便去邀了智瑶、韩虎、魏驹入宫乘他们不在时龙伯便去打一个转。”

伍封道:“那桓魋在路上设伏被他逃了也不知道是否还在晋国我想劳烦老将军和无恤兄查找这人的下落若找到时我便去对付他。”

赵无恤点头道:“这个放心龙伯就算不说我也会去查。哼这人居然敢加害龙伯和燕儿视我们赵氏为何物?”他说得虽然平淡语气中却含着冷澈澈的恨意让伍封也暗觉心惊。

伍封将商壶叫上来命他向赵氏父子叩头赔罪。商壶也不认识这二人不过伍封叫他叩头他不敢不听。

赵鞅和赵无恤都不认识这人愕然相询伍封道:“这人名叫商壶是巨鹿商卿之子眼下是月儿新收的徒弟。这人是个浑人听说他伤了九少爷烦请老将军和无恤兄看在月儿面上不与他为难。”

赵鞅愕然道:“他伤过嘉儿?老夫怎不知道这件事?”

赵无恤向伍封笑道:“原来他就是那‘老商’怪不得!其实这是件小事在下听说九弟说过这事商卿命他来拜见在门口遇到了九弟这人说话无礼自称什么‘老商老商’的九弟的从人便大声斥责随后有些冲突这人拳脚颇为厉害将众人都打翻了。九弟见是商卿之子上前相劝也被他打了一拳。不过九弟是个厚道人还特地说这是个浑人叫我看在商卿两代家臣的份上不要派人捉他。在下见是件小事便没有告诉家父。”

伍封笑道:“他在我们面前也是自称‘老商’他自小习惯了只好由得他幸好无恤兄和九少爷没有放在心上。”让商壶下堂去了。

赵氏父子先行告辞伍封等赵无恤的人飞跑来报智瑶、韩虎、魏驹已经入宫伍封便带上了礼物与田力一起在三家的府上走了一趟家中主人不在伍封不无须久坐稍停了停便回府不提。又让田力带若干人带礼物到其它大夫贵族府上送礼田力日后要留在晋国是以非得弄清这些卿大夫的门户不可。

等伍封在城中转过一圈回府府中早已经安置妥当伍封拿块黄帛写了个短简回到后院交给冬雪让她放一只信鸽回莱夷以报平安。府中收到信鸽自会派人向齐平公和田恒禀告讯息。

这时鲍兴飞跑入来道:“公子、小夫人赵大小姐来了。”

伍封喜道:“我正想着去见见她哩来了正好。”与楚月儿出了大堂。

便见赵飞羽带着四名侍女正站在堂前看着天上的白云。她一身白衣身材高佻显得颇为清丽不俗。

伍封上前道:“大小姐在下正想到府上拜访想不到大小姐亲自过来。”

楚月儿也道:“夫君几番说起飞羽姊姊的授艺之德想要当面致谢哩!”

赵飞羽瞥了伍封一眼又盯着楚月儿细看缓缓道:“那套戟法是龙伯家传的绝技飞羽只不过是代家师所授不算什么。龙伯和月儿容光焕看来剑击矛法和吐纳功夫都大有长进了。”

伍封愕然道:“大小姐怎知道我和月儿习过吐纳术?”

赵飞羽道:“此术飞羽曾听说过曾想向老子求教见了关喜之后关喜说飞羽禀赋不足不能习练。”

伍封见赵飞羽面色白晰秋水般的眼眸中隐隐藏着一缕幽怨之色令她越地显得风致卓然忽地有一种将她拥体入怀的冲动叹了口气道:“在下早想到晋国来可惜事情颇繁唉!”

赵飞羽缓缓摇头道:“飞羽早知道龙伯是个大忙人不过龙伯终能守当日之约到了晋国来。”

伍封道:“可惜来得晚了些。”

楚月儿见二人都有些伤心感怀打岔道:“夫君何不请飞羽姊姊入内就坐这么站在堂前说话不大好吧?”

伍封道:“正是我一时忘了大小姐请。”

赵飞羽秀眉微蹙道:“我是来看燕儿的这便先去后院看看燕儿一阵间再说话吧。”

伍封忙道:“我陪你去。”

赵飞羽摇了摇头忽笑道:“此府是飞羽的旧居我可比你熟悉哩!你和月儿自己去忙吧!”带着侍女自行入内。

伍封搔了搔头问楚月儿道:“是否我说错了什么?”

楚月儿笑道:“当日夫君与飞羽姊姊在易关时卿卿我我飞羽长飞羽短的可熟络得紧今日忽地如此客气飞羽姊姊怕是有些不高兴。”

伍封叹了口气道:“今日与当日易关怎会相同?当日她是闺中待嫁之少女眼下却是未来的代国王后哩!”

楚月儿也叹了口气道:“当日夫君要是听我的向老将军求亲飞羽姊姊便不会答应嫁给代王了。”

伍封摇头道:“那时候我们刚刚帮了赵氏一家再要求亲不免有些挟功自傲说出去也不大好听。”

楚月儿道:“别人说什么怎能管他我看飞羽姊姊未必愿意嫁给任公子。夫君只是为了自己不惹人闲话却辜负了飞羽姊姊一番心意徒自二人伤心不乐似乎也是不大好。”

伍封沉吟道:“此言也有道理。”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赵飞羽与田燕儿都走了出来伍封道:“许久未见大小姐便在此用饭也好说话。”

赵飞羽摇头道:“我一阵便要回去。我今日有到此有两件事除了看看燕儿外还要请龙伯今晚在赵府赴宴龙伯正好趁晚宴与智瑶、韩虎、魏驹见见面。”

伍封道:“那我晚间便去赵府走一趟。”

赵飞羽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又道:“智瑶这人狂妄自大若有得罪之处龙伯最好暂忍一忍不与他计较。龙伯虽然英雄了得但这里毕竟是晋国的地方还是小心点好些。”说着深深看了伍封一眼带着侍女走了。

楚月儿道:“看来今天这晚宴殊不简单我陪夫君去看看。”

田燕儿道:“自从晋国六卿自相攻杀之后齐晋两国多年来都有些仇隙眼下赵氏虽与齐国交好但其他晋人却未必有甚好意龙伯剑术虽高仍要小心在意免得被人暗算。”

伍封笑道:“我既然在赵府赴宴赵氏父子自然不会让我有所闪失其实我倒有些耽心燕儿。虽然计然死了谁也不知道勾践有没有另派人来捣乱勾践和文种都是极为狡谲多智的人物说不定另派了高手一路跟来譬如那乐灵在水上设伏未成未必就这么回越国去了不可不防。那桓魋受伤逃走虽然有好几个月不能动手不过我怕他将怒气在燕儿身上等我走后暗算燕儿。燕儿日后要小心一些。何况晋国赵氏、智氏、韩氏、魏氏四卿明争暗斗已久赵氏与齐国结亲声势大振其他三家未必会高兴说不定会有人正想着加害燕儿坏了赵氏和齐国的婚姻。”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有些耽心起来心想这种猜测大有道理。

伍封道:“今日我让小兴儿送我去便成了。月儿留在府中与雨儿她们一起在燕儿房中守护平兄带领小刀和小阳、铁勇与倭人勇士分守内院田力兄带其余的晋人都守在前院小心提防小红可要盯着老商不要让他出去惹祸。这些天中我若是出外应酬月儿便到燕儿房中去陪她说话。”

楚月儿等人都点头答应。

晚间时分伍封穿着一身黑衣腰挂“天照”宝剑由鲍兴驾车一直到了赵府门外。

赵无恤身边带着一个童儿与另一人早在门外候着伍封在宋卫救赵氏一家时认得正是赵家九少爷赵嘉。赵无恤与伍封寒喧了几句皱起眉头小声问道:“龙伯为何只带来了一人?”

伍封笑道:“我到贵府赴宴带多了人也不好免得别人当我们齐人都是些吃白食的家伙。”

赵无恤笑了笑又道:“智瑶、韩虎、魏驹都已经先来了他们可是将府中的高手都带了来!在下就怕他们见龙伯名气太大存心要与龙伯比试剑术。”

伍封笑道:“无恤兄尽管放心今日就算有人指着在下的鼻子叫骂在下也准备不去理会免得你这些做主人的为难。”

赵无恤愣了愣点头道:“这样也好既然龙伯到了府上做客在下怎也不会让龙伯受了气回去。”

两人说着话一齐入府鲍兴将铜车交付赵府家人跟着伍封进去。

只见赵府上下火光通明照得如同白天一样堂下丝竹声声大堂之上坐了不少人正高声说话笑语震天十分热闹。

伍封与赵无恤一入大堂堂上立时静了下来众人的眼光“唰”地扫了过来一起盯着伍封细看眼光中各含着不同的神情。

伍封故意愕然道:“莫非在下今日的穿着有甚古怪以致人人侧目?”

赵无恤笑道:“龙伯名震列国今日在坐的各位都是晋国的重臣。闻龙伯之名以久所谓百闻不如一见龙伯一来大家自然想瞧瞧龙伯生得是何等模样。”

这时有数人走了过来当先一人生得极为肥胖满脸淌着油汗笑嘻嘻道:“韩虎早就想见见威震天下的龙伯是何模样今日一见果然有龙凤之姿不同凡响。”

伍封施礼笑道:“原来是韩公在下久仰了。”

韩虎上前握住伍封的双手细细打量口中不住称赞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客套话显得极为亲热又指着身后的三人道:“这三位都是晋国的高士眼下屈居在韩某府中。这位是段规先生学问和剑术都十分高明。”

那段规生得十分矮小站在伍封面前高不及伍封的胸口伍封曾向张孟谈细细打听过晋国的出色人物心知这段规是韩虎手下的第一谋士相貌虽然平平却是文武全才剑术在晋国堪称一流。

另两人叫申叔望和王安都是晋国有名的剑士伍封不敢怠慢与三人施礼相见。韩虎道:“韩某今日赴公宫中议事回府后才知道龙伯亲自到过府上却未能相见好生过意不去。”

伍封笑道:“这是在下找的时间不好下次有暇定会赴府上请教。”

他们身份与众不同是以说话之时段规等人便不敢插嘴众人说了一阵韩虎带着段规三人回到坐上赵无恤将伍封带到一张案前道:“这位是魏公。”

伍封向那人看了看见他身材匀称白面微须年记甚轻知道他是晋国的亚卿魏驹拱手道:“魏公你好。”

魏驹正扯着一个赵府的婢女上下其手胡混闻声猛地扭过头来忙起身道:“这位想必便是齐国来的龙伯在下可有些失敬了。”

先前伍封走上大堂之时人人都扭头看他伍封眼力甚佳一瞥之下便见到这魏驹正色迷迷与那婢女厮闹的确未曾在意他与赵无恤二人伍封笑道:“看来是在下打搅了魏公的雅兴。”

魏驹“哈哈”一笑将手指伸入几上铜爵的酒中洗了洗拱手道:“惭愧惭愧在下是个酒色之徒见了赵府的美人儿不免有些失态。”

伍封小声笑道:“看来魏公与在下都是同道中人改日可要好生切磋切磋。”

魏驹大笑道:“这就最好了久闻龙伯府上的美女冠绝天下明日在下定要过府拜访。”

伍封故意皱起了眉头道:“魏公明日要见的是在下还是府上的姬妾婢女?”

魏驹伸手在伍封臂上轻捶了一拳大笑道:“见龙伯是礼尚往来但美女足以养目龙伯自不会让在下失望吧?”又小声道:“不过在下也不是无耻之徒所谓朋友妻不可戏在下绝不会乱来的哈哈。”

他伸手将其身后几上的三人招上来道:“龙伯这三位名义上是在下府中的家臣其实是在下的好朋友。”

伍封听着魏驹的介绍分别与这三人见礼。

那年长削瘦的名叫任章是魏驹手下的谋臣面白清秀的名叫李简面黑魁梧的名叫西门勇都是文武兼修的高明之士。

见过面后赵无恤又带着伍封到了一张几前道:“这位便是我们晋国的第一大剑手智伯。”

“智伯”是智瑶继承智氏后的自号晋国是侯爵这个“伯”字除了隐含于仅次于晋君之爵的意义外还有“长”和“”之义是以诸侯称霸这个“霸”字又可称“伯”周天子曾赐齐桓公、晋文公、秦穆公为侯伯即“诸侯之伯”的意思。不象称“韩公”、“魏公”般只是尊崇其人智瑶自号“智伯”那是自认为群卿之。

智瑶其实早见伍封走入大堂却装作毫不知情只顾与身后的家臣大声说笑此刻伍封到了面前才扮出恍然的模样懒洋洋地站起身来向伍封拱了拱手。

伍封久闻智瑶的大名见他身高九尺美须过腹神采奕奕的确是一表人材与众不同。伍封施礼道:“久仰智伯的大名在下今日总算能见到中原第一剑手的风采。”

智瑶大大咧咧地点了点头又坐了下去倒是他身后的几个家臣站起了身向伍封和赵无恤施礼。

赵无恤见他如此傲慢无礼心中暗恨脸上却未露出丝毫不悦之色指着那几位家臣道:“这几位是我们晋国的名士絺疵先生智谋如海豫让兄剑术群智开、智国是晋国身经百战的名将四位都说得上是一世的英杰。”

伍封听张孟谈细说过晋国的著名人物知道这几人是非常了不起的高士。那絺疵生得骨瘦如材唇上生着稀稀疏疏的胡须模样甚是难看却是连张孟谈也自愧不如的晋国第一谋士。

豫让却生得极为粗壮满脸虬髯双眼中精光四射一看便知是精力旺盛之极的力士伍封心中一动觉得这豫让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到过。

智开、智国是智瑶的兄弟也是从梁婴父处学来的剑术不消说也是十分高明。

伍封心道:“如果桓魋真是智瑶所派我伤了桓魋坏了他的奸谋智瑶定是恨我入骨只怕会故意挑衅。”与他们见礼之后又随赵无恤与堂上其余的晋国大臣见面这才在左手席上落座。

赵无恤坐在伍封旁边的席上吩咐侍女们奉上酒食伍封见中间的案几空着几旁立着极精致的竹杖知道那必是赵鞅的座位随口问道:“无恤兄为何不见老将军呢?”

赵无恤道:“家父今日身体不适先前已延医看视虽然只是偶染风寒但毕竟年纪高大了些不宜走动只好由在下来陪各位了。”

智瑶点头道:“有小赵相陪正好令尊年迈饮不了多少酒小赵却不然大可以陪智某痛饮一番。”

虽然赵无恤是赵氏之嗣但智瑶的语气中对赵无恤极不客气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赵无恤也不怒微笑道:“其实由在下陪酒反而不好在下向来不善饮酒晋国上下知道的人不少。智伯在晋国不仅剑术第一酒量只怕也是晋国第一在下这点酒量怎配与智伯对饮?”

智瑶笑道:“大丈夫只有醉死的岂有怕饮酒的?今日既然到了府上自然要人人尽兴而去否则也太不给赵老将军面子了。”

韩虎在一旁笑道:“韩某最喜欢热闹今日自然要尽兴一饮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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