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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啸歌伤怀,念彼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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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遇到颜不疑这样的高手也逼不出这样的剑法来。他早忘了三十招之约连连进击颜不疑再非其敌一百余招后伍封面露喜色终被他试出了“蜕龙术”的破绽来。

这“蜕龙术”虽有提升劲力之效但力量并不混成眼前这颜不疑两番蜕变力量却三分将浑身气力迭加在一起当然是相当惊人但其间却有两处劲力断续之处比不上伍封天生神力的浑元不破。

伍封大喝一声觑到颜不疑力量断续之处一剑当头劈下来。

颜不疑忽觉浑身力气用不上来不知是何缘故一时间心神俱失再也生不出抗手之念面如死灰手中的剑如同死寂了一般只觉无论如何也应付不了这一剑。

颜不疑只听在任公子的惊呼声中伍封手中的重剑“呼”的一声在离他额上数寸之处硬生生凝住。

伍封收回了剑插入鞘中笑道:“颜兄承让了。”

颜不疑长叹了一声将剑缓缓插入鞘中。

任公子抢身上前叹道:“大将军的剑法几乎已可与家师抗手在下和不疑再也不敢轻缨大将军的锋芒了。”

他口气之中以伍封今日的剑术似乎仍然比不上董梧众人暗暗吃惊但也不大相信想来任公子心中对乃师敬若神明有些夸大。

伍封笑道:“今日这场比剑比上次更要痛快。实不相瞒在下每次与高手比剑均有所悟。颜兄若再有精进尽管与在下切磋剑技。”

颜不疑苦笑道:“三年之内在下绝不会找大将军比剑。若三年后在下的剑术有成再找大将军试剑。”

任公子道:“我们已有所约既然剑也比过了不如我们便击掌为誓互守约定。大将军赴吴之事一切由我们周旋包管大将军不会有丝毫为难。”

伍封点了点头与颜不疑和任公子各击三掌为誓。

任公子与颜不疑由伍封亲自送出了府门颜不疑将上车时回头道:“大将军那市南宜僚行踪诡秘在下觅之数月未见如今我们先回吴国大将军要小心此人暗算。不过以大将军的剑术倒也不会怕了他。”

伍封点头道:“承教了。日后在下到了吴国必会找伯嚭的晦气到时候颜兄不要阻止才好。”

颜不疑点头道:“此人是吴国之祸在下早就想杀了他只是他在吴国势大各都邑大夫多是他的人若杀了他必导致吴国四分五裂。”

伍封凛然道:“在颜兄夺他权势之前在下倒不会杀了他不过他是我真正的杀父仇人我怎也要弄得他头痛欲裂苦不堪言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三人告别之后任公子与颜不疑乘车而去。

伍封走回府中众人都迎了上来妙公主、楚月儿偎在他身边。

妙公主嗔道:“夫君这颜不疑是大大的后患适才为何不杀了他?”

伍封笑道:“公主放心这人就算再蜕变一次我也不怕了他。今日与他剧斗一场终被我觅出了‘蜕龙术’的破绽日后就算遇到了剑中圣人支离益我至少有了二三成把握。无论如何我若想走时支离益也难不了我。”

楚月儿叹道:“夫君的剑术长进得太快了如今要月儿陪你练剑我也有些怕哩!”

伍封轻拧着她的小脸笑道:“你长进得也快若不陪我练剑还有谁能呢?”

叶柔道:“想不到颜不疑竟会双剑之术倒是少见。”

伍封道:“他的双剑之术却比不上公主一心二用、刀剑合击之妙公主若是也练过‘蜕龙术’蜕变两次便可胜他了。”

妙公主“呸”了一声道:“哼!你当我是个妖人么?人蜕皮这种事情想起来也恶心得紧我才不要练哩!”

众人一起七嘴八舌说了一通这才各自忙碌。公冶长、冉雍、高柴、公良孺也各回其城去了。

伍封与三女一起到了迟迟房中才到门外便听迟迟在室内小声哼着曲十分动听。

伍封抢进室中问道:“迟迟此曲甚妙为夫从未听过不知何曲?”

迟迟见伍封四人进来笑逐颜开道:“此曲是迟迟新作夫君要不要听?”

伍封喜道:“正好。”便听迟迟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伍封“咦”了一声。

待迟迟唱完伍封微觉面红道:“原来迟迟唱的是这一我听着觉得不大好意思。”

迟迟道:“其实此曲我唱得不大好只因没有这《关雎》中心情夫君唱时只怕好些。”

妙公主的眼光立时**辣向伍封瞧过来妙公主道:“正是夫君应该学唱此曲。”

伍封忙摇头道:“我这嗓子怎能唱曲?”

楚月儿道:“月儿可没有听过夫君唱曲便唱一唱也没有不好。”

伍封搔头道:“这不是存心让我出丑么?何况我对不懂得歌诗……”叶柔笑道:“有迟迟教你还怕什么?”

伍封见四女眼光甚是热切知道此事无法推脱便道:“那好我便学一学。”与妙公主、楚月儿、叶柔都在床边坐了下来。

其实曲调甚是简单伍封学了几遍便会唱了小声唱了一遍众女听他嗓音不算极佳却天生有一种豪迈摄人之处无不神醉。

众女兴起又让迟迟教大家唱曲迟迟遂教了《桃夭》、《兼葭》等曲只因众人时时听着迟迟哼曲曲调颇熟不多时学了数曲。

伍封见迟迟懒慵斜坐满脸的妩媚怕她唱歌累了打岔道:“咦迟迟自从有喜之后变得越来越美丽动人是何缘故?”

叶柔笑道:“迟迟本就温柔此刻在床上懒懒散散的样子的确可爱。”

伍封笑道:“还是柔儿眼光厉害我便喜欢她们在床上的样子。尤其是早上她们三人半睡半醒之时最能动人心魄。好在你们夫君定力过人否则每日定会腰酸背痛爬不起床来。”

四女听他又胡说八道知道他心情甚好妙公主白了他一眼哂笑道:“夫君的厉害之处我们当然知道但说起定力来夫君怎也说不上高明了。”

众女吃吃而笑。

伍封见妙公主娇媚横生道:“那日见公主那日演了一套刀剑合击之术今日才不会被颜不疑的双剑怪招所乘是以今日之胜公主和柔儿大有功劳。柔儿让我来为你揉揉脚。”

叶柔吃了一惊讶然道:“公子想干什么?”

伍封解释道:“那日公主光脚练这刀剑合击之术我替她揉脚以谢。今日不可厚此薄彼便帮你也揉揉。”

叶柔笑道:“混说什么?公主光脚练剑自然要替她揉揉干我甚事?”她与伍封虽有婚约毕竟未曾完婚自不能让伍封讨了便宜。

楚月儿嘻嘻笑道:“夫君不如替迟迟揉揉日后还得看迟迟的歌舞哩!”

伍封笑道:“还是月儿知道我的心思其实我想给你们每人揉揉但你们多半会推三阻四是以先拿公主做藉口。”

妙公主嗔道:“原来你只拿我当藉日事后定然会过河拆桥了哼!”

伍封瞪眼道:“谁说的?你当夫君是这种人么?”

迟迟甜笑道:“公主这么好玩我猜夫君定不会放过公主了。”

伍封笑嘻嘻道:“就是了。”

妙公主笑道:“你们看看这人每每迟迟一说话便立时笑吟吟地受用得紧;柔姊姊多话他多半是一句‘柔儿言之有理’;月儿说话后肯定会说‘还是月儿知道我的心思’。偏偏我说话时便横眉立目吹胡子……这个吹眉瞪眼!”

众人大笑伍封惊道:“公主很是细心哩!原来对为夫研究得这么清楚倒真是有些意想不到了。”捋袖道:“既然柔儿推辞为夫便先给迟迟揉一揉脚见我手势好时便一个个来。”

迟迟忙缩脚笑道:“夫君的手是干大事用的怎能让你揉脚呢?”

伍封笑道:“替自己心爱的人揉脚难道不是大事?”从被中捉出迟迟的纤足轻轻揉搓。

迟迟十分感动道:“迟迟从小便做人家的奴婢揉脚之事是常做的不料活到今日反而有夫君来揉脚。迟迟只盼着早日生下了这小家伙好随夫君到岛上去看海。”

伍封揉着她脚细细看着赞不绝口道:“下次我带你到水里去让你看看海底的绝美。嘿迟迟这双脚晶莹剔透纤细幼滑如此美足怪不得有绝人的舞技。”

叶柔笑道:“公子当真是口才了得一双脚也能说得天花乱坠。”

楚月儿嫣然笑道:“此刻月儿倒想看看夫君的神勇之脚是何模样。”

伍封笑道:“我可不是胡说迟迟的脚生了六趾偏又十分好看与众不同。舞跳得好不好这双脚最为要紧。我见过迟迟的舞技之后常常心动日后等小家伙生出来迟迟便好好我我舞一次瞧瞧随我心愿。”

妙公主叹了口气道:“我早想看看这小家伙是男是女长得若象迟迟那是最好不过若象夫君就麻烦了。”

伍封又瞪眼道:“像我还不好么?”

妙公主笑道:“若像你这般凶巴巴的如何是好?”

伍封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我最怕这小家伙也像她娘一样躲在娘亲的腹中迟迟不愿意出来。”

他只顾了说话手上便失了准头手指在迟迟脚心搔动弄得迟迟缩脚不迭吃吃而笑。

晚间伍封回房之后忽觉有些心绪不宁在房中坐立不安对楚月儿和叶柔说道:“月儿、柔儿此时我总有些心神不定是何道理?”

叶柔道:“公子是否因为今日与颜不疑一场大战兴奋得紧?”

楚月儿道:“是否因为这几天未曾饮酒呢?”自从任公子第一次上门之后他便一直未曾饮酒怕酒醉后被市南宜僚混入府来闹事。

伍封道:“或是吧。”命冬雪拿了酒来他喝了几爵酒渐渐心神平定道:“燕儿今日为何没甚精神?”

叶柔道:“燕儿在路上染了些风寒公主刚刚去陪她对弈。”

伍封失声笑道:“对弈最须静心公主向来性急对弈多半会输。”

他眼睛在楚月儿和叶柔身上瞧来瞧去得意地道:“月儿柔儿我正想……”才说出几个字来便听见门外脚步乱响小鹿在门外道:“师父有客!”

楚月儿和叶柔同时惊道:“这么晚还有客来?”

伍封心中正打着鬼主意却被打断怒道:“什么人这时跑来?”

小鹿道:“鲁人。”

伍封微微吃惊道:“多半是柳大哥派来的了我在鲁国三月也未能见到他甚有些牵挂。”

他出门问道:“小鹿儿客人在哪里?”

小鹿道:“厢房急事。”

伍封忙向厢房走去一起跟上出来。

三人由小鹿陪着还未及进厢房便见公输问与赵悦匆匆而来。

伍封微觉诧异赵悦与蒙猎一向守在龙城大营从来不敢擅离职守今日这么晚由营中赶来想是有事。

赵悦道:“公子余皇底舱的那位阿三兄弟今日死了。”

伍封惊道:“阿三怎会死的?是否生了急病?”

赵悦摇头道:“他是被人杀死的。据大头说听见余皇之下水响疑有异处阿三便带人下水去看结果下水七人全部被人杀了这是一个时辰前的事。”

伍封大吃一惊叶柔道:“市南宜僚的‘断水剑法’甚是厉害这剑法是在水中练成想来只有他才有这么好的水性。”

伍封点头道:“柔儿说得不错。赵兄你将那班水遁者带到水城中去九人一齐下水千万不可落单五龙水城和龙城大营戒备森严说不那市南宜僚仍在水中躲着小鹿儿的水性比得上水兄也一并过去动起手来也大有胜算。这市南宜僚行踪诡秘以颜不疑的本事也找不到他千万要小心从事!”

赵悦道:“小人正是这么想蒙兄正在搜查凶手他虽然擅于缉凶但此刻天黑难辨若有招兄的夜眼相助便是最好不过。”

伍封道:“那便请招兄也去吧。”

他安排妥当后才与楚月儿和叶柔到了厢房。

伍封进了厢房见房中坐着那鲁国的客人一眼便觉面熟楚月儿和叶柔跟着走进来楚月儿看看那人道:“原来是公敛驷先生!”

公敛驷恭恭敬敬施礼道:“小人正是公敛驷当日在曲阜城外见过大将军。”

伍封立时想起来去年送高柴回鲁国时拜访孔子曾在曲阜城外见过此人。这公敛阳想用十八个活人为其亡兄公敛阳殉葬被他和公冶长阻止。此人无关紧要没太多印象不料楚月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竟连这人不名字也记得清清楚楚。

伍封道:“公敛先生深夜到在下府上来所为何事?”

公敛驷叹了口气道:“自从小人先兄亡故之后小人也没甚出息久慕莱夷之地富华景丽大将军治境有方便想带家人安居莱夷。”

伍封皱起了眉头心道:“这种小事有何必这么晚来找我?”道:“前些时我在鲁国待了数月你为何不来找我?”

公敛阳续道:“小人自家兄故后便投到了柳大夫府上上次随柳大夫去了吴国未能见到大将军。这一次趁柳大夫赴莱夷之便全家跟随而来。”

伍封吃了一惊喜道:“柳大哥也来了?”

公敛阳苦笑道:“来是来了只是柳下夫在吴国时不服水土生了两个多月的病此番带病而来途经赢城时病甚是沉重再也不能动身小人只好跑来送信了。”看他的脸色柳下跖之病想来甚是沉重。

伍封忙道:“此事非同小可。小鹿儿快叫上小兴儿和问表哥一起到赢城去。”

楚月儿皱眉道:“师叔既然有恙在身怎好带病而来?”

公敛驷叹道:“眼下季孙氏为相非要遣了柳大夫来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想是见大将军与柳大夫有兄弟之谊特地派了来罢。”

伍封心里急成一团道:“请公敛先生在府中小住数日等在下回来一阵间在下便赶到赢城去。”

府中忙乱了一阵伍封、楚月儿、叶柔、公输问一并出府带了二百勇士各上马车由南门出城。

才出了城门还未到南关楚月儿忽然道:“夫君月儿觉得这事有些异处。师叔行事极有分寸何况他身怀吐纳之术怎会病倒在途?”

叶柔惊道:“我们出门在外小鹿儿和招来又不在府中眼下府中高手大多出了门若是有甚变故恐怕不大妥当。”

伍封与柳下惠感情深厚担心着柳下惠之病情未能虑及其它此刻心中一凛看了叶柔一眼脸上显出惧色道:“只怕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小兴儿赶快回府。”

鲍兴策过了马头将铜车沿原路赶回其余人跟了上来。好在才出了外郭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伍封心中忐忑不安此刻府中说得上高手的只有庆夫人、玄菟灵了若市南宜僚到了府中除此二人外只有妙公主和春夏秋冬四女能与市南宜僚勉强一搏剩下的人怎挡得住市南宜僚的高明剑法?眼下迟迟有孕八月稍有闪失后果堪虞。

眼见快到了大将军府便见秋风一人一骑追了过来正好迎上伍封她远远便道:“公子府中有刺客公主受了伤。”

伍封大骇道:“是否市南宜僚所为?”

秋风道:“正是他了。他带人闯到了迟迟夫人的房中杀了几个侍女。幸好被公主撞见打了起来等我们赶过去时公主受了伤迟迟夫人也受了惊吓。”

伍封听见妙公主受伤迟迟有孕在身受了惊吓心中大急此刻车到了府前伍封不待车停跳下了铜车直往后奔去到了后院见庆夫人和玄菟灵脸上都十分紧张。

伍封一迭声问道:“公主和迟迟怎样了?”

庆夫人道:“妙儿肩上被市南宜僚刺了一剑迟迟受了惊吓怕是动了胎气。那些寺人中有不少医士正为迟迟定惊收神你们先不要进去免吓了她。”

伍封扭头道:“问表哥……”才说了三个字公输问便抢进了房中。

伍封搓手顿足了好一阵又去看妙公主。

妙公主肩上的伤早已经裹好正坐在床上由田燕儿和春雨、冬雪陪着。

伍封抢上前道:“公主你伤重不重?还疼不疼?”

妙公主见了他来笑道:“没甚妨碍我用刀剑合击之术那市南宜僚一时也伤不了我。若非我手上没有剑只好拿玉箫来代替又担心迟迟我才不会受伤哩!幸好那柄‘鱼肠刀’在我身上否则还有些凶险。不过那市南宜僚也讨不到好去被娘亲截住一拳便将他打翻了法师又亲手斩了他一条手臂下来。今日我才见到娘亲的空手技击本事当真是高明得很。”

她将玉箫拿出来递到伍封手上道:“幸好这玉箫质硬未被损坏。夫君你是否能为我吹一曲以示嘉奖呢?”

伍封接过了玉箫放在袖中道:“等迟迟无恙之后我便好好为你吹一曲。”

田燕儿叹道:“可惜大家记挂着迟迟急于到房中去看反被市南宜僚逃了。这人少了一眼一臂成了废人。平爷已追了上去也不知能否追上。”

伍封见妙公主肩上渗血还得意洋洋地说话又是心痛又是好笑摇头道:“这丫头身上有伤还能这么眉飞色舞的。”

楚月儿与妙公主素来最好见妙公主受了伤眼泪汪汪地上来小声道:“公主有没有伤着筋骨?”

妙公主笑道:“月儿放心我这手还能动哩!”将手臂抬了抬忽觉剧痛“哎”一声忙放下来皱起了眉头。

叶柔忙道:“公主仔细挣裂了伤口到时候手尾便长了。”

妙公主一向信服叶柔斜眼看了伍封一眼学着他惯常的口气道:“柔姊姊言之有理嘻嘻!”

伍封叹了口气不住地摇头这丫头刚刚受伤仍不忘了顽皮不过也看得出她伤势并不甚重不消七八日多半便能好了。

他看着田燕儿歉然道:“燕儿染了风寒本当由我们来照顾反让你来陪这丫头当真有些过意不去。”

田燕儿笑道:“大将军说哪里话来?燕儿躺在床上之时公主时时来陪我下棋我看她蹦蹦跳跳地一向坐不住竟能与我下棋对她来说可是天下第一苦差哩!这些天我便睡在她房中陪公主说话好了。”

伍封点了点头对春雨道:“小雨儿你让人将燕儿的东西拿过来多派几个人来侍候公主和燕儿都坐床休养数日不可让她们四下乱跑。”

妙公主道:“夫君放心好了我若跑时燕儿必会拦住迟迟没事吧?”

伍封担心道:“问表哥正瞧着哩!”

他吩咐了一阵又与楚月儿和叶柔去看迟迟。

庆夫人、玄菟灵和公冶长仍在迟迟门外的后室坐着小鹿、鲍兴等人也守在房外的后堂上人群中见平启、招来都赶了来。

伍封也无暇问平启是否追到了市南宜僚与楚月儿和叶柔进了后室见庆夫人和玄菟灵都在垂泪吃了一惊道:“迟迟……迟迟没事吧?”

玄菟灵垂泪道:“先前市南宜僚进了房当着迟迟之面杀了四个侍女那市南宜僚正要向迟迟下手却被与他同来的樊越抢上来挡开了一剑反被市南宜僚杀了。适才小问出来说迟迟动了胎气只怕腹中小儿要早产了。眼下母子平安已是不能了只能看看要保全谁。”

伍封原以为迟迟受了惊有公输问这神医在略定定神便会无恙谁知道后果竟然如此严重当下骇出了浑身冷汗颤声道:“自然是先救迟迟再说。”

玄菟灵眼中露出赞许之色觉得这女婿的确与众不同。如今天下男人心中子嗣是最为要紧的事尤其象伍封这样的富华贵人身边的美女云集女人垂手可得一女之命怎及得上子女?眼下伍封并无子女居然能以迟迟的性命为先可见是十分的重情重义与众不同。

玄菟灵不住拭泪小声道:“适才夫人也这么说了小问正在里面忙着。”

楚月儿与叶柔对望了一眼脸上都惊得雪白不料事情竟然到了这个地步都垂下泪来。

伍封坐立不安堂上室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乱走满头满脸地汗走到堂上时忽一眼见平启正俯垂泪不料这铁汉子也有倾泪之时伍封心中一酸忙走回了室中。

过了良久便听房中忽地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庆夫人与玄菟灵霍地站起身来伍封心中一阵剧跳额上的汗流了下来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片刻后公输问红着双眼走了出来哽咽道:“公子恭喜你添了一位小公子虽是早产幸好他天生体魄极好自是轻了些无甚妨碍。”

伍封沉声道:“迟迟呢?”

公输问叹了口气两行泪流了下来道:“迟迟想见夫人和师父。”

庆夫人和玄菟灵急忙入房中去伍封便知事情不妙一缕寒意从心口沁了上来。

公输问道:“迟迟说公子有多位夫人但并无子嗣是以定要保住孩儿否则再也无颜见公子之面了。”

叶柔颤声问道:“迟迟是否性命无恙?”

公输问眼中垂泪摇了摇头。

楚月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伍封想起今日还在迟迟房中为她揉脚为乐谁知才几个时辰过去便要人鬼殊途一时间心如死灰怔怔地流泪。

叶柔泣泪喃喃道:“迟迟为人最为和善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庆夫人与玄菟灵都小声哭着走出来庆夫人抱着新生的小儿道:“封儿你去看看迟迟吧。”

伍封撞进了房中见迟迟头散乱满脸苍白躺在床上坐在床边握住了迟迟的双手。

迟迟神色十分平静见到伍封本来茫然空洞的眼中闪过一缕光采脸上一片红润掠过道:“夫君你不要怪问表哥是我让他先救我们的孩儿。他虽是神医毕竟不是神仙。”

伍封泪流满面不住地点头哽咽道:“我不怪他只怪我自己。迟迟市南宜僚与我有仇却连累了你早知如此我何必到莱夷来?我何必来?”

迟迟轻轻叹了口气道:“迟迟一生飘泊一生受人欺凌唯有在夫君身边后才算不枉此生。夫君是做大事的人迟迟比不上公主、月儿和柔姊姊她们都能帮你我却帮不上手只要能让夫君有片刻的高兴我便快慰得很了。”

伍封在泪眼溟蒙之中只觉迟迟时远时近时清晰时模糊心知她的生命也正在飘飘渺渺地往另一个世界中去他紧紧抓住迟迟的手摇头道:“迟迟你不要走。”

迟迟缓缓道:“迟迟不会走的永不会走的。可惜……”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众人守在房外只觉夜息森森凉风入骨。

虽然伍封只是丧妾但停殡之时莱夷各族长城宰自然都赶了来临淄城在渠公、鲍府、田府、晏府、公子高、子剑、闾邱明等都来致祭甚至连齐平公也派了使者来此中礼仪繁多不一而足。

这日伍封用余皇大舟将迟迟的棺椁与众人一起到了北长山岛上将迟迟葬入半山的一大片空地之中此处上可听岛上的丝竹下可闻涛声拍岸风景秀丽迨人。

公敛驷那一大家人被罚来看守墓地他们一家的确是想迁入莱夷谁知在主城之外被市南宜僚所胁公敛驷见家人为质被迫来送信调开伍封等人。市南宜僚本想捉了迟迟或妙公主来要胁伍封报毁目之仇不料妙公主身手高明一时不能得手便知虽然伍封等人不在这大将军府上仍然高手不少只好去杀迟迟母子谁知樊越心想这是龙伯夫人万万伤不得上前阻止反被市南宜僚杀了。是以将樊越也葬在迟迟墓地不远处。

公敛驷趁乱逃出府外被平启追上生擒本来依伍封的意思要将公敛驷杀了却被庆夫人劝住说他不知底细又是为了家人妻小伍封才让他们看守墓地以赎其罪孳。这岛上有不少良田给他们一家数十口划上一些大可以自给。

伍封抱着刚刚起了个小名的儿子早儿坐在迟迟墓前良久看着公敛驷等等战战兢兢地在墓前忙碌恨意渐消。

庆夫人上前接过早儿道:“封儿你也不用太过伤心了否则迟迟见你这样子也不会开心。”

伍封木然地点了点头。

玄菟灵道:“封儿我如今心情抑郁不愿意再理俗事已与被离先生约好去周游天下明日便要起程。”

伍封又点了点头。

公冶长叹道:“法师走后你们玄菟族怎么办?”

玄菟灵缓缓道:“我昨已与族中长辈议定将玄菟族长之位传给了早儿。”

庆夫人讶然道:“早儿生下来才一月怎好继族长之位?”

玄菟灵叹了口气道:“他是我的外孙自当由他来继位。不过我以请了满饰基代早儿暂摄玄菟族长之职只要封儿愿意明日便让他到格道城去代早儿为城宰。有封儿这大将军在后面谁也不好说不行。”

伍封点头道:“这样也好玄菟族与满饰族本有合二为一之心满饰基为人耿直厚道忠心不二代早儿摄职甚好。”

众人知道伍封心情不好各自告别小鹿用余皇大舟将众人送回了主城后再将船驶回来。

伍封与妙公主、楚月儿、叶柔、田燕儿、小鹿和四燕女在岛上一连住了十数日每日都在迟迟墓前坐上半天。

这天一大早伍封便从龙府出来坐在迟迟墓前听着风声催林、海浪击石之声心中浮想万千。迟迟是他的四位夫人中相识最晚的从相识到去世总共还不到一年在他的生命中匆匆而过。

伍封喃喃道:“迟迟你既然名叫迟迟为何这么早便离我而去?”想起迟迟一生孤苦无依飘泊风尘与父相认、嫁他为妻也才大半年或者正是如她所说一生之中最为快乐的时候便是这大半年时间。

忽想起那日她作鼓上之舞妙绝天下又想起那日她纵马放歌声振云彻心中悔意大生:“若是不理莱夷的这些俗事终日于她们相伴岂不是好?”他俗事缠身尤其是婚后到莱夷便整日为着剿贼之事忙碌然后又跑到了鲁国与迟迟相聚甚少如今是人鬼殊途想再说一说话也不可得想到此处心中大痛。

这时妙公主、楚月儿、叶柔、田燕儿和楚姬都悄悄过来远远见伍封失魂落魄地坐在墓前无不担心。

田燕儿忽地心中酸痛怔怔地流下泪来道:“迟迟有大将军这样的夫君虽然早早而去也未必不好。”

妙公主小声道:“夫君这么搞法有些不妙了终日没点生气如何是好?”

楚月儿流泪道:“夫君茶饭不思每日只是饮酒可瘦了不少哩。”

楚姬叹道:“人若伤了心一时间的确是难以排解的。”

叶柔沉吟道:“公子一向不大坐得住若能为他找点事做或可忘了伤心事。”

妙公主叹道:“平爷眼下四处追寻市南宜僚的下落若能知道那人的下落便追过去将他杀了为迟迟报仇夫君想来会因此而释怀。”

叶柔点头道:“公主说得有理公子在列国悬赏千金捉拿市南宜僚可见是一心要为迟迟报仇。”

楚月儿道:“可惜这人不知躲在了哪里连平爷也找不到。”

众女议论了一阵也毫无办法只好上前陪伍封坐了一会儿将伍封劝了回去。

伍封将列九找来喝酒解闷他心情抑郁只二十爵下去便已大醉楚月儿将他扶上了床睡下。

晚间之时伍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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