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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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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人埋伏便听惨叫声不绝待一阵弩箭射完时五十人大多已被射死虽有几人逃逸却又被伍封和楚月儿一一射倒。火把扔了一地只见火光之下溪水尽红。

伍封等人出了林先将火把拾起来堆于石后成为火堆从林中砍了两根大树横在溪上然后搬来大石堆在树旁水中再用树枝、碎石无数堵塞了水道挖开两条溪水之间的土石将水引入干涸的水道之中那一条流往城中的溪水立时断了水流。

伍封笑道:“大功告成不过天亮后才是城中缺水混乱之时我们须留上几天守住此地。”他在林中转了好一阵道:“这片茂林是个埋伏的最好所在等夺下镇城万一日后镇城被兵这片茂林大可以派上用场。”

众人在溪旁林中立了三个营帐又生了两堆火将火生得极旺坐在帐中略有暖意伍封怕城中派人来视查水道命遁者分着五队轮流监视其余人各自入帐休息。此刻虽是春分之际山中雾气甚重颇有些寒冷伍封见叶柔虽练过巫门的秘术毕竟比不得自己和楚月儿练习吐纳之妙怕她着凉便将叶柔叫到帐中女儿营带了一个铜炉来此刻放在伍封的帐中火烧得极红帐中颇暖伍封让叶柔睡一睡自己与楚月儿打坐调息。

这些遁者都练过玄菟灵的强身养颜之术兼且日间饱睡是以一个个精神极好女儿营在全是他们的妻子正好大展雄威让娇妻安眠一众大男人守护在旁。

忽听山下隐隐鼓声传来众人都知道招来等人已开始惊扰敌军了登时精神大振。鼓声每过一个时辰便击响一次虽然听不到山下的声音伍封也猜得出两族之人的呼叫和鲍兴射入的竹简必已使镇城之中一片混乱待天明城中造饭无水那时恐怕就更加惊惧了。

天明之后女儿营的剑姬将干粮肉脯加热后送进帐来伍封与二女才吃完巫金入帐道:“公子适才有一队人上山来察看水道大约有三十余人被我们射死了。”

伍封笑道:“你们都见过颜不疑和市南宜僚若见他们上山便来叫我。”区区数十人自是不必让他亲自出手此后上来了好几趟人欲夺回水道均被遁者和女儿营射杀或格毙。

女儿营是伍封和楚月儿亲手教出来又经叶柔这练军的大行家调教联手合击的本事虽然不及春夏秋冬四女的“四方刀阵”那么厉害但比起一般的军中好手要厉害不少绝非当日六剑姬在卫境打败桓魋的六名健兵时可比。这些遁者更是少见的勇士之中的勇士最精杀敌之术又习过玄菟灵的独门秘术气力远胜常人又颇具长力如今将伍封的“荡敌十三刀”融入其独门的武器之中更厉害过那些倭人勇士数倍镇城的这些贼人怎能抵当?

伍封乐得清闲将巫木等木遁者派到山下城边打探消息自己与楚月儿和叶柔说着闲话谈些天南海北的事午后还都睡了两个时辰。

晚饭时候巫木回来禀报:“从昨晚到今日镇城已乱成了一团不少东屠人和夫余人听到城外族人的呼唤纷纷坠城而出夫余贝和东屠苦在城上杀了三十余人仍然弹压不住。城中缺水贼兵也开始混乱了小人躲在城脚时亲耳听到城边驻防的士卒小声斥骂对颜不疑他们口出怨言。”

伍封让巫木等人去吃饭呵呵笑道:“城中民心不附士气低落连饮水也断了一日此战颜不疑已是必败了。”忽然想起一事将巫金等人叫进来道:“只怕今晚颜不疑或市南宜僚会亲自带人来夺回水道他们善长偷袭天黑之后恐怕就会上来一阵都埋伏好了等他。”

叶柔点头道:“城中大势已趋既无兵车战马又少自不可能攻入大营以颜不疑的傲气眼下还不会弃城而逃。他们要挽回败局恐怕唯有先夺回水道安抚军心。”

楚月儿笑道:“颜不疑怎会知道堂堂一个大将军不在大营之中反而带了少数人守这条水道?夫君一阵间我们三人一起出手若能将颜不疑杀了最好。”

伍封道:“这是两军交战与高手比剑不同我才不会找他单打独斗哩!这人是我平生所遇最头痛的家伙若不尽快杀了他这人阴魂不散早晚会在他手下吃大亏。不过这人非同小可连我也强不了他多少你们两人要多加小心若是被他伤了攻下十座镇城也不会让我开心。”

楚月儿与叶柔都笑吟吟地点头。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伍封带着二女出帐让人灭了火堆指挥女儿营和众遁者各自找好地方藏身他们手上有连弩这种厉害武器自是大有胜算。

山上夜风清冷只听山蛙鸣唱与沙沙的草木之声相合间夹着这条小溪的汀汀水响反而让人觉得十否寂静。

忽然蛙声顿止叶柔小声道:“颜不疑来了!”

伍封和楚月儿暗暗吃惊颜不疑这一身妖邪的功夫委实骇人所到之处总是有一种阴煞的死气连山蛙也不敢出声。

月光之下便见一行人从林前转了出来沿着小溪缓缓上行大约有近百人。他们知道伍封的弩兵厉害都带了一个长长的盾牌立在身前小心走了过来。

伍封仔细向这些人看去在若隐若现的身形之中看不到颜不疑那熟悉的修长身影心中暗暗奇怪。

楚月儿轻轻握了握伍封的手向树林中指了指小声道:“颜不疑在林中。”她的眼力和耳力在众人之上伍封向邻近的巫金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对付士卒自己与叶柔立时转身向树林中看去。

待敌军临近二十多步时伍封喝道:“放箭!”众遁者与女儿营早有默契他们早瞄准了来人的头面咽喉一起将箭射出去只听立时惨叫声大起每人手上的三支箭射完那一百多人已倒下了七十余人剩下的人都缩身于盾牌之后。

众遁者和女儿营自不可能有暇上第二轮箭矢一起跃身出去手中剑殳武器向敌人杀去。

伍封三人却一直未动各端着弩箭盯着林中也不知颜不疑会从何处窜出来。

眼见众遁者与女儿营以多胜少片刻间已杀了十余人那颜不疑居然也沉得住气仍未出来再等片刻敌人又倒下了数人颜不疑仍未现身。

伍封暗觉不妙忽然心中一寒想起当日鱼口中伏的事来向众遁者和众女大喝一声:“小心林中放箭!”话音未落便听林中“嗖嗖”的箭矢破风之声响起幸好伍封即时大喝了这一声众女和遁者伏下身来箭矢如雨反将剩下的敌军尽数射成了刺猬模样只听有数女出叫声想是伏身不及被箭矢射中。

伍封待箭稍停立时冲入林中。楚月儿和叶柔知道敌军并没有连弩可连三矢所用自然是弓箭射完一箭便要张弓搭箭若不趁此机会冲杀恐怕更会有多人受伤二女也冲入了林中。

伍封才入林中便有长剑当头劈落他来不及闪避扬手一剑格开飞起一脚将那人踢出了丈外撞在树上他知道自己脚下的劲力那人被他这一脚踢上自然是活不过来了也不去管他只见林中人影幢幢看不清敌人有多少人“天照”重剑只顾向人影闪处劈落剑起剑落无人能挡一连劈倒了六七人。

这时楚月儿和叶柔也随后而来两口铁剑在伍封两侧挥动片刻间刺倒了数人。

林中甚是黑暗一时也辨不出颜不疑在那里伍封知道楚月儿和叶柔敌不过颜不疑颜不疑此刻藏身暗算若是忽出杀手二女便大有凶险一念及此心中大急手下毫不落情杀了十数人。

忽地一团火光射入敌群伍封不看那人也知道是巫火等人的妙手便听头顶树叶轻响在细微的火光之中伍封忽瞥到一条颀长的人影如游蛇般扑落下来剑光闪烁快如闪电向叶柔肩窝处直插下来。一看这倏忽快捷的身影便知唯有颜不疑才能有此身手。此时叶柔也已知道不妙但手中的剑正插入一名贼子身上嵌入骨中颜不疑的剑法奇快自己若是拔剑格挡自然有所不及。

伍封大叫一声:“柔儿!”来不及挥剑情急之下左臂横扫一拳向叶柔头顶上的长剑砸去。

颜不疑心中暗笑他看到伍封一拳挥来显是情急之下竟想以一臂之力挡开他的宝剑便故意故意将剑身侧了侧将剑刃对着伍封的手臂。他的“寒沙”宝剑是用五金所铸锋利异常不要说是血肉之躯便是巨木也会被轻易削断。伍封自己将手臂撞上来免不了被剑转断根本不能影响到他这一剑从肩窝刺入叶柔的结局这正是一剑二用。他出剑甚准叶柔头上有铁盔身上有铜甲但肩窝处正是甲片的空隙之处这一剑刺下去不免直刺入体内神仙也难救。本来他更恨楚月儿但心知此女身手高明未必能一招得手便刺向叶柔。

此刻无论是伍封、叶柔和颜不疑都已变招不及楚月儿在一旁猛地看到大骇之下想飞身过来却被几名贼人缠住抽身不得。

只听“叮”的一声颜不疑这一剑已被伍封的手臂砸开。

颜不疑大吃了一惊不知自己的剑刃为何斩不断伍封手臂反被他砸开。其实适才他大有余裕变招就算不变招撞到剑上的就是伍封的拳头了。但他这人十分多疑怕伍封拳中握有硬物存心要将伍封的手臂斩落便微微变招将剑身侧转对着伍封的手臂谁知长剑反被砸开了。他大惊之下身形直坠而落。

这时众火遁者已纷纷入林口喷火球将林中照得时亮时暗见林中敌人赫然有数百人之多。

叶柔心中暗惊手上的剑向上撩去正好楚月儿已抢身上来一剑向颜不疑直刺。双剑映火将颜不疑的脸照得泛出红色。

颜不疑毕竟是少见的高手立时回过神来“寒沙”宝剑横扫向来剑砸去。虽然出招晚过楚月儿和叶柔二人但身手快捷之极竟然后先至一剑二击格开了楚月儿和叶柔的两口铁剑反借双剑相撞之力斜身飞开向丈外一颗大树上落去。

楚月儿和叶柔见这人剑法快捷至此居然能格开二人之剑相顾骇然只觉这人剑术高明之极令人匪夷所思。

颜不疑长笑一声飘身向树枝上落去还未到树旁忽然一个巨大的身影迎面飞来火光闪烁之下黑甲映出黑红的血光正是伍封!

颜不疑只听“嗡”地一声“天照”重剑如盘古开天一般凌空斩落这一剑便如石天照惊颜不疑心中大骇。此刻他已无法借力只见他猛地将双手张开身如长蛇一般在空中扭动这诡异之极的身法委实惊人居然被他重凝力量斜斜地向右边飞开数尺。

伍封的剑法比他的身法更快只听“嗤”的一声血光迸现颜不疑的左手齐腕处被伍封一剑斩落下来。

颜不疑长叫一声“寒沙”宝剑如风般振动双脚在身旁树上踢了一脚连人带剑向树林深处破空而逝。

楚月儿娇叱一声飞身而起向颜不疑追去忽见小红被几个贼子围住跌倒在地楚月儿心中暗叹凝力下落将小红身边的贼子杀了三人余贼骇然退开。

忽听“咯吱吱”的声音响起适才被颜不疑踢过的那根大树从被踢处缓缓折下来轰然一声倒在林中伍封与叶柔恰在树旁相顾失色想不到颜不疑脚上劲力大得如此骇人。

颜不疑这一走剩余的贼子更加不济片刻间有数十人被格杀剩余的人逃到林中走得无影无踪。

伍封命人清理战场检视伤者见了三剑姬和一遁者中箭或腿或臂唯有鲍宁之妻小英受创稍重被射在背上幸好她身有革甲这一箭又非劲弓射出入肉不到三寸若再深寸许恐怕就要香魂归西了。

楚月儿在林中追寻颜不疑好一阵走回来向伍封道:“夫君颜不疑逃进了林中的个山洞我未敢追进去不知这山洞通往何处。”伍封忙道:“你带我去瞧瞧。”楚月儿带着伍封到了林中一处所在只见几颗大树之后的山壁上果然有一个山洞洞口颇小里面黑黝黝的。

伍封捡了一根松枝点着与楚月儿二人提剑小心钻进去洞内狭小难行弯弯曲曲大约走了二里之外隐隐听见前方有人声小声走过去只见前面是个出口却被数根粗木堵住外面传来人声似乎有许多人在外面守住透过木间的隙缝往外看见外面仍是林子只是远处传来城中的更鼓原来这出口已经到了城下不远处的树林。伍封寻思了一阵先引楚月儿回去暂不理会这个山洞

回到山上只见叶柔等人已点燃几处火堆她曾任越军之师经验颇足命人将小英放在火堆之旁替她拔出了箭在创口上好了药再仔细包扎好。众人见小英面色苍白呼吸却匀知道她无性命之忧都放了心。其余的伤者也都包扎好伍封命人将伤者抬入大帐之中点燃帐中铜炉派了十余剑姬照料伤者这才与众人分别围坐在几个火堆旁休息。

伍封默然坐着仍寻思着适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摇头叹道:“我还是经验不足居然未能仔细检查这林中若是早现那山洞只须用大石堵住颜不疑便不可能悄没声上来了。今日之险全是因我之故弄得小英还受了伤。”叶柔摇头道:“这也不能怪公子我们毕竟不熟悉地形。”楚月儿道:“那山洞隐密之极就算有心去找只怕也难以找到。”

伍封见楚月儿脸色苍白搂着她的纤腰安慰道:“月儿放心小英自小习练歌舞身体颇好并无性命之忧。”

楚月儿道:“适才夫君怎想到用拳头去挡利剑?”伍封苦笑道:“适才太过凶险我怕柔儿有失情急之下只好用拳头砸剑了。”

叶柔想起适才之险心有余悸道:“公子的手臂为何不怕颜不疑的宝剑?”

伍封道:“这都是公主的功劳。我有一件‘金缕衣’是天下至宝能防箭矢后来给月儿穿着但那甲衣太大公主便将它改得小了多出两片为我做了两块护臂一直未怎么有用不料今日用上了。”将大袖掀起给叶柔看。

楚月儿点头道:“幸好颜不疑存心要斩断夫君的手臂故意将剑刃侧开否则夫君的拳头砸到剑上后果不堪设想。”

伍封苦笑道:“我手上练过功夫还算硬朗只想将剑砸得偏了柔儿头有铁盔身穿铜甲只要剑偏一偏便开避开要害不会送命。这是误打误撞幸好救了柔儿一命。颜不疑身手惊人这么暗施杀手偷袭当真是可怕之极!这种暗算人的本事我是万万不及。”

楚月儿叹道:“这人委实厉害夫君今日斩了他一手这个仇就大了。他虽然断了一手但剑术未失我们有这么个敌人日后恐怕要头痛之极了。”

叶柔叹道:“都是柔儿不好若是练好本事今日也不会弄得如此怕人。”

伍封轻轻握着叶柔的手叹道:“这事怪不得你若非颜不疑不顾手下生死觑准机会使出暗算手段今日也不会这么危险。若是他与你正面交手一时间也无法伤你。不过今日是我的疏忽才使得小英他们受伤。”

叶柔道:“谁会想到颜不疑竟会心狠至此以百人的性命作为诱饵自己偷偷带一军由山洞潜行出来躲在林中射箭反为伏兵?就算我们在林中大开杀戒这人却眼睁睁躲在树上瞧着等待最佳的偷袭机会。这番冷血狠辣委实惊人。”

伍封道:“当日我和田恒在鱼口被任公子伏击任公子也是如此我和月儿都受了伤。只道任公子的韧力是天下第一了谁知颜不疑还要胜过他!嘿颜不疑也算厉害知道我爱用箭矢对敌反用弓箭来对付我们。这人受创甚重两三个月内自不会来找我们等我们剿灭火了徐乘再慢慢想法子对付他。”

叶柔道:“至少这么一来对付徐乘时他便不能出手了。”楚月儿道:“当日我们在鱼口之时不仅我们都受了伤手下的人也折损了大半。今日颜不疑的本事更胜过任公子我们却平安无恙只是伤了数人未曾有人命伤亡大有长进。”

伍封笑道:“这叫作‘吃一堑长一智’当日我在临淄城中遇田逆的埋伏小宁儿和小兴儿还受了伤弄得狼狈不堪。后来在鱼口之时便有了一分机警预先视破了任公子的奸计结果虽然伤在他手里那毕竟是敌我人数太过悬殊之故。今日颜不疑居然能以数百人反埋伏来对付我的埋伏用兵之妙似乎不下于任公子暗杀本事也更厉害出人意料。下次再有人以这种方法对付我我就不易上当了。”

叶柔赞道:“怪不得柔儿跟随公子数月却见公子年纪轻轻用兵的本事一次比一次厉害老到周详之极原来每有一次恶战兵法便能有所增进公子的剑法想来也是因此日有精进了。”楚月儿笑道:“夫君的本事真是一天比一天厉害再过些日子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了。是了夫君说十年后要去找剑中圣人支离益比剑是否真有此念头呢?”

伍封摇头道:“那是我故意气颜不疑的以我今日的剑法再练十年只怕也比不上支离益到时候能与董梧一战就算不错了。我的剑法只比岳丈稍胜一些岳丈却连支离益一剑也挡不了我们只看看颜不疑的身手便可知支离益的厉害了!”

叶柔笑道:“公子也不必太过谦逊当日公子与朱平漫一战柔儿全部看在眼里今日公子的剑术已胜过当时数倍就算有两个朱平漫来公子也能轻易对付这只不过半年时间哩!”楚月儿嫣然笑道:“月儿那日与招爷一战得意洋洋柔姊姊定是心中暗笑罢?”

叶柔笑道:“我怎会呢?月儿那时的剑法虽然大有改善之处但以你的年纪也算得上极难得的了。我虽然剑术已失自负对剑术见识独特连对子剑师父的剑术也不怎么放在眼里但月儿剑术进境之令我意外之极。”伍封笑道:“平兄说月儿是‘天巴图’那是天生的勇士我常疑心月儿天生便是剑手的材料格外地与众不同。”

叶柔道:“剑术之道与天赋有关所谓天赋除了体魄气力之外心界最为要紧。月儿最厉害之处便是不畏这并非她胆大而是心思纯净之故。无论眼前的敌人是谁月儿也不会觉得畏惧是以在信心气势上永不会弱于对手这就是剑手最难得的天赋了。我看日后无论我如何勤练剑术恐怕永远也及不上月儿。”此刻她说的是剑术中的深奥道理周围的遁者和众女都认真听入耳中均觉大有所悟之处。

伍封赞道:“我和月儿或者只算得上剑手柔儿却是真正的剑术老师日后诸事安定柔儿大可以设馆授徒恐怕会陪养出大批高明剑手出来未必不如董梧。”叶柔失声笑道:“柔儿才不愿意这么麻烦哩!当年我留在越国教习士卒全是冲着范大夫的面子。日后有暇柔儿宁愿荡舟入海随岛而安逍遥自在。”

伍封和楚月儿都吃了一惊楚月儿格格笑道:“原来柔姊姊也有这想法!夫君早想就想入海寻觅海岛避开世间俗事哩!”叶柔心中一动看了看伍封道:“原来公子也有此念柔儿当真是想不到。”伍封笑道:“日后我们将徐乘的那艘‘余皇’夺了来闲时便到海上去玩玩多半不会比在旷野上驰马差了。”楚月儿拍手赞道:“如此最好了。”

次日上午鲍兴带人从水道找了上来见了伍封大声道:“公子这镇城已被夺下来了。”

伍封正寻思怎么利用那秘密的山洞偷袭镇城闻言愕然道:“怎么会这么快?”鲍兴笑道:“今日一早镇城便南门大开东屠和夫余二族之人将大军迎入城中原来昨晚颜不疑、市南宜僚突然失踪逃了夫余贝、东屠苦和田新三人匆匆忙忙带了二百骑兵从北门冲了出去城中无人主持剩下四千余名贼子都到平爷大军面前投降眼下二位夫人、四小姐和平爷已在城中安抚族人命小人来接公子回城。”伍封笑道:“我只道他们还要多守几天谁知道这么快便弃城而逃。”

叶柔叹道:“这颜不疑坚忍勇决见败局已成无法挽回立刻弃城便走行事毫不拖泥带水这番当机立断委实是大将之才。”伍封点了点头道:“越与颜不疑交手便越觉得他的厉害。”

他让众遁者将溪水又改回原道流入城中。想了想又让人将山洞两侧的出口用粗木大石挡住使人看不出来。

鲍兴带人先觅了一个大石坑将二三百具尸体尽数堆入这人惯于此事将尸体身上插着的箭矢拨出来然后用石块树枝将尸体盖住堆了些土自己拿着剑在旁边一颗大树上歪歪斜斜刻了几个大字:“封大将军埋贼尸处”看得众人无不好笑。

鲍兴领着人将伤者抬着又将缴获的兵器盾牌尽数照单全收他在大将军府管理武库是以对这种事老练之极。众人怕碰到了伤者创口缓缓觅路下山一起入了镇城妙公主、迟迟和田燕儿接了出来见伍封等人浑身是尘颇有狼狈之态。

迟迟惊道:“只怕夫君在山上之战十分凶恶哩!”

伍封点头道:“昨日的恶战不下于鱼口甚是凶险今日我要大大嘉奖公主才行。”

妙公主讶然道:“这与我又有何关系?”

伍封笑道:“公主妙手所制的金缕护臂救了我一条手臂更救了柔儿一命怎能不大大嘉奖?”

叶柔在一旁将昨日之险说了妙公主、迟迟和田燕儿闻之心惊妙公主得意地道:“看来我还真是有些功劳哩!夫君大人准备如何嘉奖我呢?”

伍封见她媚眼如丝登时食指大动笑道:“这事晚上再说吧。”

妙公主吃吃笑着白了他一眼。

妙公主她们所居之府是颜不疑和市南宜僚师兄弟二人的府第虽然草草落成却是诸物齐备众人辛苦了两天洗浴换衣自不必提午间众人一起吃饭如今莱夷6上的三盗齐灭剩下的只有那“海上龙王”徐乘一人了想想也大为高兴。

饭后妙公主道:“夫余贝的府中藏金逾十万珍宝奇多还有兵器良剑不少这番真是大有所获。”

伍封失声笑道:“公主是否嫌我太穷怕我不能养活老婆呢?”

田燕儿笑道:“大将军富甲天下这一点东西自然是不放在眼里。”

伍封才派人到林营城去请满饰箭来这时玄菟灵和招来一起入了城随行的还有鲍宁和公输问夫妇押着一百多贼子大队人马驻进了城。

伍封大喜道:“岳丈来得倒早。”

玄菟灵笑道:“封儿不仅将神秘莫测的叶小虫儿灭了还将这易守难攻的镇城夺了下来当真是威震莱夷。”

公输问押过一人来道:“公子这个东屠苦弑父夺嗣简直不是个人。”

众人看去见那面如土色的家伙正是东屠苦伍封愕然道:“问表哥从何处擒了他来?”

招来在一旁解释道:“小人奉命带了数百人守住城北的林中今早见夫余贝、东屠苦和田新带了二百多人北窜被我一阵弩箭射了一半冲杀出去。原来夫余贝的身手了得小人拿他不下来被他带人冲了出去正烦恼处法师和表少爷的大军便到了法师十剑不到便将夫余贝的头斩了下来他的大殳正好归了小人。这个东屠苦被表少爷亲手拿住剩下一百多人尽数投降不过那田新被市南宜僚突然杀出来救走。”

伍封忙问道:“可曾见过颜不疑?”

招来笑道:“一路听降兵所说好像那颜不疑被公子斩断了一手受伤颇重昨晚由市南宜僚送出了城似乎回吴国去了。”

伍封大笑道:“我还以为颜不疑会到代国找师祖师父哭诉去了说是在外被人欺负。”

楚月儿格格笑道:“颜不疑若在支离益和董梧面前涕泪横流怕是天下奇景哩!”

玄菟灵道:“封儿这个东屠苦委实是个畜生不如押到主城去由吴士师招集各城之宰当着众人之面明正典刑以警戒那些犯上作乱的人。”

伍封点头道:“这些降兵加起来近五千人都曾抢掠奸杀不过他们既然投降免饶了他们死罪押往主城由吴兄定夺。”

玄菟灵道:“一阵我便率军先回主城将贼众押回去。封儿要安置这两族之人恐怕还有一两天吧。”

鲍宁听说妻子小英受了伤自是忙去看视公输问为伤者治伤敷药他手段高明自是妙手回春。

下午玄菟灵与公输问夫妇先带军将东屠苦和一干降兵押回去。

伍封叮嘱夫余族人按族中规矩重新选出族长来然后到主城领城宰之职又让东屠族人到莱东贝城去跟随新任族长东屠愁。

迟迟带着人去派些金帛打两族之人各自回去。

这时鲍兴高高兴兴地跑来道:“公子小人适才清点夫余贝和东屠苦二人的府库现了不少好东西其中一座纯金的‘莱国之鼎’重达八十一斤有这么大小公子要不要去瞧瞧?”他双手比划口沫横飞。

妙公主好奇心最重笑道:“夫君我们去瞧瞧。”

伍封带着三位夫人和田燕儿、叶柔一起到了府库只见库中有数十大箱单是金饼便有数箱鲍兴道:“这些金饼大多是夫余贝未来得及带走的他随身带着的也被招爷劫下送来再加上田新、东屠苦二人所藏在二十万金以上。”

伍封骇然道:“这个夫余贝还真是个赚金的好手。”

鲍兴打开一箱道:“公子这些只怕是原来莱君的故物。”

众人见那箱内有大小玉圭、玉册、金铜祭器和饮器其中果然有一颗大的金鼎高二尺方一尺。这种金鼎是家国社稷的象征后世才改为印玺。

伍封顺手将鼎拿起来只见上面刻着许多字无非是莱国建国之由来、地域等等真的有八十余斤之重。道:“这些莱国故物应该尽数毁掉。”

田燕儿道:“大将军最好是当着众族长之面毁掉这些东西让莱夷人人都知道莱国已是一去不返永不可能再有了。”

伍封点头道:“此议不错。”

鲍兴将箱一一打开只见狐裘熊皮、珍稀海贝、珊瑚珍珠、锦衣金冠、齐纨鲁缟不计其数各种鼎器上百连见惯了珍宝的妙公主和田燕儿也大为咂舌。

再看数箱只见都是各种毛皮还有十余件雪鹿皮水靠叶柔惊道:“这种水靠是水军所用不过甚是难得非军中要将难有此物。”

伍封拿起一件见水靠分为上衣和下衣由其是下衣如天冷时套在腿外的绔一样颇带韧性一看便知是下衣是贴身而穿。时人无裤男女皆着裙隆冬天寒时才有外绔连屦一起套在腿上这水靠便如绔状。

叶柔又道:“军中水靠一般用牛皮所制不仅巫水他们这些水遁者有连其余的遁者也各有一件牛皮水靠。不过牛皮却不如鹿皮鹿皮之中便以这种雪鹿皮最不沾水又能御寒最是难得。”

鲍兴又打开后面几箱得意洋洋道:“这几箱的东西更是难得。”

众人围观只见箱在都是革鞘的短匕叶柔顺手拿起一口拔出立时映面欲碧寒气袭人惊道:“这都是吴越的精器等闲难得。”

鲍兴笑道:“小人已略略数过共有三百多口锋利无比。”

伍封见他蠢蠢欲动知道他心意笑道:“小兴儿若是喜欢便拿一口去玩吧。”

鲍兴大喜拿了一把在手又拔出来在手中挥动口中居然“嗬嗬嘿嘿”的呼唤得意之极。

众人都忍俊不禁伍封笑道:“小兴儿你给平兄、招兄和小宁儿各觅一口否则被他们见着你这一口怕也留不住了。”

鲍兴道:“公子说得是若给小宁儿见到非被他夺了不可。”又觅了几口短匕出来。

伍封对众女笑道:“你们不想拿一把玩玩?”

妙公主哪里等得他说见箱中有一把尺半的短匕比其余的短匕要长出半尺顺手拿在手中在手中把玩忽然惊道:“原来这就是当年专诸刺杀吴王僚的‘鱼肠剑’。”

众人吃了一惊伍封凑过头却看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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