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瞧着，都格外心疼。
两人一起出了房间，千万陈阁老的院子，陈老太君见着陈丹燕，便知道她哭过了。
年纪大了，看的多，也白发人送过黑发人，陈阁老的状态，陈老太君知道他时日不多了。
而此刻陈丹燕红肿的眼眶，失魂落魄的样子更验证了她的想法。
深深的吸了口气，“锦年丫头，你一个人进去吧！”
“是！”
云锦年轻手轻脚进了房间。
陈阁老一个人歪在罗汉床上。
见云锦年进来，朝云锦年招招手，云锦年上前，陈阁老才指了指面前的锦凳，“坐！”
云锦年小心翼翼坐下。
“怎么，很害怕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陈阁老笑问。
云锦年微微摇头，“不全是怕！”
“哦？那还有什么？”
“还有敬重、仰慕，阁老之才，锦年虽是女子，却也敬佩万分，所以才会小心翼翼，不敢放肆！”
陈阁老闻言，忽地笑了起来。
有些明白为什么孙女会喜欢云锦年了。
是个心思通透的女孩儿。
“既然如此，那你说说，我的病情如何了？”陈阁老说着，认真的看着云锦年，“不要糊弄我，我虽然老了，但没老糊涂！”
云锦年深吸一口气。
手放在膝盖上，慢慢握在一起，抿了抿唇。
内心很纠结。
但正如陈阁老所言，他只是老了，但没老糊涂。
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他能猜测出来。
老成精了。
“阁老，晚辈不敢瞒您，您没多少时日了！”云锦年说完，深深吸了口气。
陈阁老一愣，随后笑了起来，“总算碰到一个敢说真话的了！”
云锦年垂眸。
“太医院那一群没担当的，只会安慰老夫，说什么只要好好静养就会没事，可老夫的身体，老夫自己还是知道的！”陈阁老说着，整个人倒是松了口气。
没多少时日了，年少时那些亏欠，也该好好弥补了。
云锦年依旧沉默，可不敢随意接话。
陈阁老看着云锦年的头顶，失笑道，“你说说，老夫还有几个月可活？两个月有吗？”
云锦年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有两个月一切都来得及了！”陈阁老说着，笑得很温和很慈祥，又问道，“你可能够配制出那种烈性的药，让人服下之后，看起来很是健康，能支撑一二个月像正常人那种！”
烈性药？
云锦年猛抬头，...